“行,我明天去辭職,離開這裡。”小白點了點頭。
掛了電話,小白躺在自己小小的出租屋裡,漠然地着頭頂上的天花板,一臉的呆滯。
這件出租屋大概也就是十五平方米的樣子,可是這么小的空間,一個月也要六百塊錢,在臨江市里,能租到這樣的房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他猛然出手,將牀頭上的被子揮了出去。
被子落在地上,啪的一聲,了一灘碎片。
他頹然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小白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是拿起手機,摁下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喂,哪位?”他的聲音變得異常的懶散。
“你特麼的下午去哪裡了,還特麼想不想幹了,不想干給老子滾蛋,別在老子這裡占着位置,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電話那頭,一個中年男人一頓喊,震得人耳朵疼。
小白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被自己的老闆一聲吼,心更是不爽,直接是講電話狠狠地甩了出去。
手機砸在牆壁上,電池板都被砸了出來。
小白乾的是送外賣的工作,每天忙得要死要活,錢賺的卻很,尤其是在夏天或者冬天,不論是有多冷還是多熱,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小白每天都照常工作,只是有一點,他很不合羣,也不講話。
有一次,別人了客人的外賣,卻怪在了他的頭上,他見爭辯不過,也懶得去跟人爭,就這樣,老闆懷疑到了他,可是他跟老闆說的時候,就說了兩三句就走了。
老闆看他幹活也算是勤,因此並沒有直接辭退他。
從那個時候起,小白對於自己的這個工作很是厭惡,但是礙於養活自己,他一直忍着。
他沒有辦法,學歷不高,又因爲得過一場重病,不好,幹不了力活,只能給人送送外賣。
昨天,他私自離去,並沒有跟老闆說,像這樣的事,他之前也幹過,不過那個時候都是定期去醫院檢查,耽誤的時間也就個把小時,他以爲沒有關係,可惜這一切都被老闆看在了眼裡。
而昨天,他直接是一下午沒去,讓老闆了十幾單,讓老闆很是氣憤,所以老闆才忍不住向他發火,但也只是發發火而已,並沒有真的炒了他。
而他,卻是直接砸了自己的手機,明顯是真的不想繼續做下去了。
第二天,張宇一大早就去了派出所。
“江小白警在嗎?”張宇走進接警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着制服的警察,直接是問了一句。
“江警啊,他在辦公室,你有事嗎?”那人問道。
“哦哦,我是給送早餐來的。”張宇搖了搖手上的早餐,笑着說道。
“你給江警送早餐?”這警察一聽,就來勁兒了,好奇地問張宇道,“你是什麼人,居然給送早餐?不會是外賣的吧?”
“怎麼可能是送外賣的,警你可真會開玩笑。”張宇笑着,出一排大白牙。
“不是送外賣,那是……”那警察興致更濃。
“你猜?”張宇給了他一個笑臉,然後轉去找江小白了。
“不會是江小白的男朋友吧?”這警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吧,居然有男朋友了?居然有男朋友了?”
說着,這貨直接是去找到了前台上的一位警,開始八卦了起來。
張宇在幾間辦公室里來回穿着,不一會兒便引起了其中某個警察的懷疑。
“喂喂喂,那個……你是誰啊,在這裡地幹嘛呢?”一名警察朝着張宇嚷嚷道,“說你呢,手裡拿着早餐的那位?”
張宇很是尷尬,朝他咧一笑,說道:“您好,我來找一下江小白江警。”
這個時候,離那名警不遠的江小白聽到聲音後轉過了頭來,見到來者是張宇後,朝着張宇揮了揮手:“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