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上門的那一刻,讓我有一種被拒之門外的感覺,我愣愣的站在辦公室門口半天,可是這扇門始終都沒有再次打開。
回到宿舍天已經快亮了。
屋裡就鄧軍一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下鋪,手裡正翻着一本那種廉價的女性雜誌。
“陳陽,幫個忙,借我點錢唄?”鄧軍扔掉手裡的雜誌湊過來,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把自己的工裝脫下來扔到牀上:“不借。”
鄧軍在場子裡名聲很臭,這個人不但渾身一股流氓氣,更重要的是他借錢不還,沒人願意和他走太近。
“不借?我看你他媽的是沒錢吧?就你這慫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爲你是誰?”他罵罵咧咧的回自己的牀鋪。
我本來不想理他,但是他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我心中火氣騰升。
“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想上玉姐吧?你真以爲楊玉真那麼冰清玉潔?我告訴你,這種場子裡的女人,都他媽髒的很,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噁心。”
“閉嘴!”我甩掉剛脫下來的上衣,衝過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他瘋狂的掙扎,可是力氣不如我大,被我掐的直翻白眼,我更是一雙眼珠子狠狠瞪着他,一字一頓:“再敢說玉姐,我殺了你。”
鄧軍這種人本身就欺軟怕硬,差點嚇的尿褲子,雙眼驚恐的拼命沖我點頭。
我緩緩鬆開他,他爬起來就往外跑。
回到牀上,我躺着翻來覆去睡不着。
玉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可是她身上那些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無數的猜測和鄧軍的話糾纏在一起,不停的在我腦海里浮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晚上六點,夜色一樓大廳。
每周五的這個時間都要開會,場子裡所有人員必須到齊,我們服務員和包房公主都是隸屬場子的,早早就排好隊等着。
小姐不一樣,夜總會是不養小姐的,她們有領頭的帶着入駐夜總會,這些領頭的就是媽咪。
場子規定晚上五點半準時集合,玉姐已經到了,站在最前方等着人員集合。
我們服務員旁邊站的是小姐,都這個時間還有一部分小姐沒來,有幾個正拖拖拉拉的往這邊走,絲毫沒把這個會議放在眼裡。
反正她們不拿場子的工資,有時候場子反倒要靠着她們賺錢,所以有些小姐就很囂張。
“開什麼會啊真是的,晚上下班那麼晚,還要來開會,晚上還要不要我們接待客人?”有兩個小姐一邊嘟噥着,一邊不滿的看向玉姐。
這句話我們都聽到了,玉姐肯定也聽到了,不過她並沒有理會,而是打開工作本,掃視了一下在場衆人。
“今天我就說兩件事,其一,最近屢屢受到顧客投訴,說我們服務有問題,尤其是菲菲,居然朝顧客潑酒。”
玉姐說完眼神立刻落在了菲菲的臉上,她就是剛才拖拖拉拉還埋怨開會的那個小姐。
這麼多人的目光朝她匯聚過去,她立刻面紅耳赤,嘟囔着不敢擡頭。
“第二件事,老闆對場子裡的服務進行了調整,今天晚上將會有一位紅牌入駐我們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