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警察依舊在不停地喊話,裡面的劫匪也在不停的提着要求和條件。可沐卉什麼都聽不清楚。蹲在那裡,思維有點模糊,肚子緊張的有些絞痛。多希這是一個噩夢,自己馬上要從夢中醒來,甚至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找夢醒後的那種輕鬆。小手一直緊緊握住昊宗的手,仿佛握住的是一顆救命的稻草。
這時候,一個禿頭劫匪忽然拉起一個人站了起來,衆人一陣小小的。禿頭把那個人質直接推到了門口,用槍抵住了他的後背。那名男子的臉因爲恐懼都變形了,抖抖的說着:“別……別殺我……”
“砰”的一聲。男子倒在了飯館門口,屋裡的人頓時有一半嚇得大聲哭起來,劫匪老大朝着天花板開了一槍,冷漠地說:“誰在哭,就是下一個……”
頓時,哭聲停止,剛才人們的心還如墜冰窖,現在已經墜到十八層黑帝國去了。
外面的警察又在喊話:“不要再負隅頑抗,不要傷害人質。趕快出來投降,爭取寬大理。”
劫匪老大不答話。過了一陣,對着外面的警察喊道:“又過十分鐘了!”說完對着那禿頭的劫匪使了個手勢,示意他再揪一個人質出來。
禿頭的劫匪點了點頭。拿着槍就朝着沐卉的方向走了過來。因爲沐卉蹲在最外邊。沐卉的心“怦怦”的跳。眼看着那禿頭的劫匪,臉上驚恐的神如同待宰的羔羊。此時,的心一片淒涼,警方是不會妥協的,警方不妥協,歹徒就會繼續殺人質,下一個會到自己嗎?直覺告訴,禿頭確實是奔着自己來的……
就在這時候,蹲在沐卉裡面的昊宗突然站起來,昊宗站起來的時候,還刻意緊握了一下沐卉的手,示意不要慌,站起來的昊宗像一堵牆一樣,用擋住沐卉,對禿頭說:“求求你,不要再濫殺人質了,警方可能正在給你們準備車子……”
一剎間,昊宗大義凜然的擋住自己,讓沐卉到無限的溫暖,他這樣暴自己,無非是引起歹徒注意,果然,禿頭一把扭住了昊宗的脖領子,“小子,爺爺不用你指揮。”說着,就拎着昊宗往大門口走去。
他分明是刻意保護我,才會被禿頭捉走,要是昊宗不站起來,那麼,第二個被槍殺的人質,無疑就是自己。想到這裡,眼淚模糊了沐卉的眼睛,自己現在的份,還冒充着他的未婚妻,他應該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可是,我居然騙了他。沐卉的良心飽譴責的同時,擡起淚眼,着被禿頭捉去的昊宗。
禿頭劫匪推着昊宗往前走,還沒到門口,劫匪的槍還沒有抵住昊宗的後心,只是在用手推着他走。一步一步,離門口越來越近。那個劫匪老大就在門口站着,昊宗雙手抱着頭,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
說時遲那時快。昊宗突然間子一擰,“呼”的閃開禿頭指着自己的手槍。那禿頭劫匪見勢不好,擡槍就要。可是已經晚了,昊宗已經繞到了劫匪老大的後,手裡拿着一湯勺,湯勺的勺柄已經進了劫匪老大的耳朵眼裡。
這個湯勺是昊宗蹲着的時候從地上撿的,勺子的柄又細又長,而且是圓柱形的,到了他手裡,頓時了件可以置人死地的利。昊宗走到劫匪老大邊時,一下子低着頭閃到了他的後邊,左胳膊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右手拿着湯勺朝着他耳朵眼扎了進去。劫匪老大想要擡槍擊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經覺到了耳朵里傳來的異樣。
三把手槍同時對準了昊宗。昊宗喊道:“都別!誰敢我就一勺死他!”
湯勺的尖端已經到了耳,再往下就直接進大腦里了。那劫匪老大自然知道利害,當下便喊道:“都別,別開槍!”
昊宗早就盤算好了。他選擇劫匪老大下手是有道理的。一是他站在門邊,正好方便下手。二是,當初這幫劫匪朝警察喊“搶銀行已經是死罪了”,就斷定這個劫匪上的背包里裝的就是搶劫銀行的錢款。那麼,這個劫匪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