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賓館的停車位停下,剛打開車門,讓李彬下來,然後關上車門,隨着李彬大步向賓館大廳走去。剛進大廳,有一個漂亮姑娘和李彬正好打個照面,李彬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心想:“這個姑娘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呢?”
就在他猶豫的片刻,那位姑娘似乎也認出了李彬,只是不敢肯定,站在李彬面前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試探地問道:“請問,你是不是清河來的?”
李彬下意識地警覺的朝周圍看看,見沒有可疑的跡象,就微笑地點點頭說:“你……”那個姑娘突然尖起來:“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呂小兵!我是梁燕燕,初三咱是同班同學!”
李彬的思維迅速地運轉,在極短的時間內終於找出了答案。李彬老家果然是清河農村,家境貧困,儘管績優秀,但也不能繼續讀書上大學,所以就選擇上警校,從此就離開了家鄉,一直到自己當警察,很回過家,即使偶爾回家,也是看看年邁的父母,轉就又回去了,親朋故舊,還有小時候的同學,想起他們就有恍然隔世的覺。
現在,在遙遠的地方,能見到初中時的同學,那種激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的。他想起來了,這個梁燕燕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家境很好,但績很差,而且當時還和班裡的一個男生談,被老師點名批評過,初中沒有畢業就離開了學校,據說是因爲懷了孕無見人,就到南京一家親戚家裡,從此就杳無音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
梁燕燕熱地拉着李彬的手,眼睛熱.辣.辣地盯着李彬的臉說:“老同學,十年不見,你可長出息了,寶馬都坐上啦!”李彬的頭腦在瞬間的發熱之後,迅速恢復冷靜,這也許是自己的職業習慣,絕不能讓別人制度自己的真實份!他暗暗叮囑自己。李彬非常鎮定從容地和梁燕燕對視片刻,以一種傲視芸芸衆生的沉穩向梁燕燕介紹道:“對比起,我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也是我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和鐵哥兒們!今天我們到這兒來,是要和一家客戶簽訂一個重要的合同!”
梁燕燕剛要和剛打招呼,突然一個保安慌慌張張跑過來,大聲喊道:“梁燕燕,總經理你去一趟!”梁燕燕聽到聲,剛才還像一朵花的臉龐立刻變得沉下來,似乎是一塊冷的石塊。梁燕燕向李彬和剛告別,匆匆離去。李彬從梁燕燕稍縱即逝的表變化中,似乎捕捉到一點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但又覺得沒把握。
來到住宿部,李彬和剛詢問賓館的住宿況,年輕漂亮的服務員用一口不太流利並帶有四川口音的普通話給倆人講述賓館的住宿條件和優點,李彬信手拿過他們的住宿登記冊,表面上漫不經心地翻了起來,好像在聽,實際上一點也沒有聽進去,而是想從這個小冊子上發現一些蛛馬跡。服務員見自己唾沫星四濺,講了老半天,客人竟然無於衷,把臉一沉,用一口難以聽懂的標準四川話說道:“討厭,不住房來這兒瞎翻什麼!”說完,一比坐在椅子上,臉朝一邊,把撅得能拴住一頭驢。剛把眼一瞪,想甩出自己的大嗓門兒,李彬立刻用肘子狠狠搗了剛一下,然後轉離開。
剛了脖子,咽了一口唾沫,一甩臉跟着李彬出去,朝着二樓走去。剛走到樓梯,一個保安突然好像從地裡鑽出來似的,衝到倆人面前,把手一大聲說道:“先生,二樓是貴賓區,閒人不得內!”剛一脖子想辯解,李彬一擺手,笑着說:“常總,我們回去。我已經了解過了,他們的四星級賓館條件並不好,我們換個地方吧!”轉又走向大廳。
在二樓的218房間,一個總統臥房的設置,裡面傳來一陣陣約約男的聲音。帷帳里是一張寬大的豪華席夢思,一個豬似的男人正抱着一個孩在榻上翻滾。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牡丹市警方正在通緝的要犯劉鐵錘,而這個孩則是李彬的老鄉梁燕燕。逗鬧了大約半個小時,劉鐵錘起去盥洗間洗澡,非要梁燕燕陪着他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