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威看到昊宗臉上的表,知道事不一般,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這本就不是野狼,這是沙龍訓練出來的狼犬!”昊宗掰開了狼,指着一顆果的狼牙說道:“你看看這顆獠牙,有什麼問題?”
蒼威看了好一會,才遲疑的說:“好……白?”
“對,”昊宗點點頭說,“正常況下的狼牙,在外界的長期活中,應該是微黃的。但這兩顆獠牙都白的慎人,這是因爲在狼牙上塗抹了一層做聚缺炳納的化學質。狼牙塗抹了這種東西之後,就會呈現出這種慘白,除了耐磨,牙齒還會異常的堅固鋒利。”
昊宗頓了一頓,說:“這種做狼犬,是專門用來搞襲和暗殺所培訓出來的!”
蒼威聽完之後也是臉大變,沒想到這兩隻狼犬是這麼的危險。他自言自語的說:“沒想到索馬里還有這樣的手段。”
“這肯定是沙龍手下帶過來的東西。索馬里那幫海盜沒這個本事。”昊宗撿起自己的魚牙匕首說:“他們深夜不敢追進林子裡來,恐怕中了埋伏。就先弄了這兩隻狼犬過來探路,順便能解決掉幾個是幾個。”
蒼威問:“那他們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咱們的行蹤?”
“還沒。”昊宗冷靜的分析道:“他們既然派了這種狼犬過來,就是爲了趁夜晚探路,順便再咬死咱們幾個。然後等第二天狼犬回去,就由這畜生領着再殺回來。他們第二天等不到狼犬,肯定知道是被人幹掉了。所以他們也就無法知道咱們的行蹤了。”
“但是,”昊宗忽然擡起頭來說道:“他們肯定會氣急敗壞,開始大規模的追擊。並且不知道還會使出什麼險的手段來。到時候就是咱真正麻煩的時候了。”
蒼威愣愣的看着這兩隻已經死掉的狼犬,他忽然雙手合什,閉上眼了眼睛,把頭深深的垂到了地上。做了一個在昊宗看來好像懺悔的作。
“喂,”昊宗說他,“你沒事吧。它們現在是你的敵人,你卻還要向它們行禮?”
“它們雖然是敵人,但它們是無辜的。”蒼威的眼睛裡黑黑的,比這夜還要深沉,“它們只是被利用的工罷了,本不明曉人間的正義或者悲哀。它們的生命,如同流水一樣的逝去了。”
昊宗白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是從泰州來的,說話這麼有禪味。但是他現在卻要做一件讓這位大師很有可能接不了的事。
昊宗拿起魚牙匕首,抓起一隻狼犬狠狠的捅了下去!
蒼威大驚道:“你要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剝皮唄!”昊宗頭也不擡,手中揮着匕首像庖丁解牛一般,麻利的把狼皮劃開了一道口子,“誰能知道咱們在這叢林裡還要走上幾天?我們攜帶的單兵口糧沒剩幾塊了。再不準備新的食,大家到時候全都得死。把這狼剝下來,明天烤乾,帶着吃,能頂上兩天。”
蒼威雖然是從泰州出來的,篤信佛教,但他跟昊宗一樣,不該殺的下不了手,該殺的一個都沒有放過。畢竟他也是眼鏡蛇傭兵團的人,到了眼鏡蛇傭兵團的團長路易夫很好的培教,迅速的從一個泰拳手長爲了一個優秀的僱傭兵。對於各種況的應變能力還是不錯的,知道在目前的況下,昊宗的做法非常正確。
蒼威看着昊宗不亦樂乎的在那忙着剝狼皮,心中還是覺得殘忍。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乾脆背過了去,眼不見心不。
昊宗看到蒼威這幅樣子,不覺好笑。便說道:“喂,你也別干坐着了,反正你也沒事,給我說說話解解乏吧。”
“說什麼呢?”蒼威問。
“隨便說說……恩,就說說你的過去吧,怎麼從泰州出來的,怎麼當的僱傭兵。”
蒼威擡起了頭,眼睛看着時時現的月亮。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漆黑的眼睛裡流着比黑夜還要深沉的。蒼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仿佛已經在他心中抑了太久太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