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伯稍微收拾了下,空出了兩間房子,菱花一人在左邊的小房間裡睡。曾華和熊移開桌櫈,鋪上褥子,湊上一房間。昊宗和山伯睡在右側房間。
初次在這麼窮鄉僻野留宿,大家都不習慣,閉上眼,滿屋子的蚊子嗡嗡作響,偶爾還被叮個大包,屋外是呼嘯的山風,聽起來讓人心涼涼的。思緒不斷泛濫。昊宗和山伯一頭,他細細的端詳着山伯的面容,心裡也不停的翻湧着,天哪,那是怎麼的一張臉,都是被火燒得,凸起半個眼球的眼睛,一隻耳朵只剩下一半,鼻子有點凹陷,上脣以分了兩半,整個臉部皮都被燒暗黑,昊宗的目鎖住在山伯的面容,突然,山伯睜開雙眼,出凸起的眼球,大喝聲:“頭,頭,在這,在這!”
昊宗心裡防線還算是強悍,但這回被這突忽其然的一瞬間,也給嚇得半天回不過神。山伯喝完了,轉而睡。昊宗黑點起牀邊的蠟燭,屋內一下變得昏黃暗亮。
在正屋的熊已經用雷鳴般的鼾聲形象生的訴說自己已經睡了,而在旁的曾華,一則被這震耳聾的聲音弄得心澎湃,二則今晚所發生的事還在腦海中盤旋不止。這地方又沒電,可要節省點電,不然用手機聽聽歌,擯棄凡塵,獨自逍遙在歌曲中也不會這麼害怕睡不着覺了。曾華實在忍不住這麼抑的氣氛了,想去外面煙,宣開薄被,輕聲碎步的打開正門,吱呀一響,曾華小心翼翼躥着步走出門外,點燃香煙,約聽得到煙燃燒時發出的呲呲聲音,着外面的清涼,如同沐浴般,心頃刻變得清爽自然。
此時的曾華似乎有點悠然於自己的一隅,擡頭看看天空,月明亮如徹,星璀璨閃爍。一切都愜意着,曾華悠悠的了口煙,吐出煙霧,也釋放舟車勞頓的睏乏。不料,從正中山頂上緩緩升起了團篝火,隨着山風飄向遠方。
想起犧牲在異國他鄉的哥哥,曾華眼睛一顯,默默地說道:“哥,你在天有靈看到了嗎?我現在不再是那個只會喝酒賭錢的膿包了,我現在也是戰士!一個人想改變自己,真的很簡單,只要有決心就行,哥!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早一點找到暮龍和X4,這個世界上就會死很多人。”
又想起今天發生的這些個稀奇古怪之事,曾華聽說過鬼火,那只是死後骨灰裡頭的化學反應,所以心裡有點底子,並不是害怕。可再細細看看,天那,農田裡有一個白影不斷跑,這不就是今晚那個古婆婆嗎,怎麼這麼晚還在農田裡,這裡的人怪怪的,這之前,就耳聞這地方的古怪,呵呵……說得都是這些怪人吧。
曾華一邊煙,一邊帶着幾分興致看着古婆婆,好像來到這破地方,自己膽量也變大了不,以前的曾華早就在殼裡頭了。
遠方的古婆婆似乎在跟誰在嬉鬧玩鬧着,充滿了趣。可是並沒看到第二個人,這古婆婆真是瘋子,還想着他孫呢。在月下,忽然看到古婆婆進對面的破舊的茅廁里,稍微聽得到古婆婆還說着:“等等啊,古婆婆去去小解下然後陪小丫玩。”
一煙滅了,兩煙、三煙滅了……古婆婆再也沒從茅廁裡頭出來……莫非……
曾華這時心裡覺害怕了,踉蹌地在門口摔了個跟頭,把熊的薄被用力的從他上奪來,合着自己的被子掩實着自己,大氣都不敢出聲……
山村的清晨是無限麗的,特別是初春,樹葉綠,絨初,顯氣包囊着旭日,鳥鳴犬吠,農田清水倒映着這幅酡紅的山水畫卷。
可菱花的一聲尖,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熊第一個趕到現場,詢問發生什麼事,菱花躲在牀的一側,手指直直的對着牀尾的一天盤圈起的蟒蛇。熊嘿嘿一笑,捋起袖,迅速的逮住蛇的七分,三下五除二搞定,拍拍脯,大笑着:“老闆娘,怎麼樣,手藝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