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這才算覺到自己熱熱乎乎的脾氣,犯了錯事,慚愧地下頭,默不作聲。
珍嫂臉上的烏雲被溫煦的趕走了,笑呵呵地說道:“嗨,沒事……真沒事,對了,再翻兩座山就快到了。”
“啊,還有兩座山啊!”熊驚呼道,拿起水壺咕嚕咕嚕地往里灌去。
“嘿,給我來點。”昊宗也了。
熊一華麗拋線,把水壺飛過去,壺裡的水在空中飄灑,映襯出了道彩虹,水壺落地,水也爭先恐後地往外冒。
昊宗一頭霧水,“這……”
“哦,忘蓋壺蓋了……”熊無所謂地說道。接着迎接的是大夥飛來不停的唾沫星子。
幾個人休息夠了,繼續趕路。遠頭是座磑磑高山,看不見一個村莊,看不見一塊稻田,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沉睡着不知幾千萬年了。欹斜着子又仿佛在冥思什麼,青蓮的樹木橫亘到天的那際,謖謖長松如若一個個肅穆拔的戰士,守護這座山的每一草一木,每一個生靈。嶮巇的山坡令人而生寒,也只有游雲能勇敢地在山頭舞弄出曼妙的姿。
看來這才真算是刀山火海了,山上的熱氣往瓦藍的天空上翀去,引用陸游的詩詞來形容再也恰當不過了:萬瓦鱗鱗若火龍,日車不汗珠融。無因羽翮氛埃外,坐覺蒸炊釜甑中。
杲杲的烈日猶如只撕咬人羣的猛,在人每氣孔刮出一道刺辣的傷口!
熊剛剛喝的水,全給當汗滋養花草了,有點吳牛月的味道,哀求道:“再歇會,我這辛辛苦苦到山上來,倒是下去許多了,歇會吧!”
“珍嫂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說二三個時辰就到了!”菱花都怪罪起人了。
“你們這些大城市來的啊,這點累咋就不了了呢,這要是到墓裡頭,還真有的苦可的呢!”珍嫂用手擋住,往山下看了看,嗓子裡都帶着歡快的音符,說道:“這不,下了這山就到了!”
昊宗也往山看了看,想不到山的這段也算風景優,可是另一端顯得突兀峻拔,這下山比上山還讓人膽戰心驚。
怪石嶙峋,都是經歷幾千年的曝曬和雨打,石頭本就不結實,誰要是一不小心中彩了,掉進這萬丈深淵,這後果……
熊一聽下山就到了,猛地從地里爬起來,看了看。欣喜地說道:“真的就快到了。”看到山下是那般超級恐怖模樣,一,又落地了。
“珍嫂,就沒更好的路?這路可走不得。”昊宗問道。
“有哇,你得繞山脈那邊,一直走到跟天邊遠那塊,再繞回來……”珍嫂開起了玩笑。
“這……”昊宗有點猶豫了,“那還是直接下山吧,就從這邊,大夥沒意見吧?”
“嗯!”大家異口同聲。
幾個人順着道,一點一點小心翼翼,手拉着手,也好有個照應。
青黑的岩石崖上,有幾個潔白的小影在慢慢蠕。
終於幾個人下山了,都是碧青臉腫,看來了不罪!昊宗焦慮着等回珍嫂怎麼回去,這座高山可是爬起來要命的啊!
“等會你咋回去呢?”昊宗對珍嫂問道。
“沒事,我好使啊,累不着,以前也是這麼走,不還都好好嘛。”珍嫂指着一百米遠的地方,說到:“大夥看見沒?那就是生家的祖墳呢,都埋在那塊!”
熊本就不關心誰家祖墳,就是有一個苦求,說道:“這哪有水啊!我!,極度的。”
“來,我帶大夥去吧!”珍嫂把大夥往祖墳那邊帶去。
“這找水,咋帶我們去那了?”曾華很久沒話語權了,這回終於抓到了個疑問表現。
珍嫂解釋道:“不和你們說過,風水的靠山傍水,平地最貴。這山是靠了,當然還得傍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