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林喝道:“這事兒,是誰幹的?”
張力連尋死的心都有了,他當然不能把方偉亮給供出來,黑鍋只能是自己扛了,哭喪着臉道:“是我,是我派人出警的,我們接到線報,說是東方紅酒吧有服務,就將這些老人給帶回來審查了。”
方瑞林問道:“是誰報的案?有服務嗎?”
張力搖頭道:“是匿名報案的,不知道是誰。沒……沒有服務。”
方瑞林氣的臉都綠了,就因爲一個匿名電話,就惹出來了這麼大的禍事。他擺擺手,讓幾個民警上來將張力和幾個暴力執法的民警給扣押起來,等待着檢察院的審理吧。警察的帽子肯定是摘了,就請等着蹲監獄吧。
那些犯人都是警察抓進去的,這回警察獄了,那些犯人能得了自己嗎?一想到這點,張力的腦袋嗡的一下,當時暈厥了過去。
方瑞林轉過子,陪笑道:“都這麼完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北城區分局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代。”
慕雨解開了扣着梁浩的手銬,梁浩雙~一,直接撲倒在慕雨的懷中,面若死灰,翻着白眼,子不住地~搐着,眼瞅着就要掛掉了。慕雨嚇得不行,連忙解開了梁浩的口襟,雙手開始有規律的按~他左下方心臟位置,按十下之後就俯下~子給他做人工呼吸,住鼻子把氣吹進去。
胡和夏雪等人都緊張的不行,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緊攥着拳頭,看着慕雨的作。如此往復了好幾次之後,梁浩終於甦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慕雨關切的眼眸,他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慕雨大聲道:“趕緊醫院,快。”
上來了幾個民警,七手八腳的將梁浩給擡進警車,慕雨跳上車,也跟着去市第一人民醫院了。
兩個民警扣押着方偉亮的手臂,卻被西門鈺、門口的老人給攔住了。抓他們來的張力和幾個民警到了嚴懲,打人者更是要到嚴懲。他們可是親眼目睹方偉亮痛扁梁浩,更是將梁浩給打渾~搐,暈厥了過去。
這種人,哪能是說帶走就帶走的?
方瑞林解釋道:“我們要把人帶下去,才能進行案件審理……”
慕中逸拍了拍方瑞林的肩膀,大聲道:“這事兒給我來理吧,直接將方偉亮押往市局。明天上午,市局召開新聞發布會,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麼一說,這些老人這才算是散去。但是,西門鈺的臉卻很是沉,將他的二叔給打傷了,還把梁浩給打傷了,這事兒說什麼都不能就這麼算了。張力算是個屁,這一切肯定是方偉亮暗中指使的。
這段時間一直點背,連方偉亮這樣的人都踩到自己的頭上來了。西門鈺攥了攥拳頭,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看着警車離去了,方瑞林心若死灰,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慕中逸的手搭在又一輛警車的車門上,嘆聲道:“方局長,這事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亮子惹的禍太大了。那些老人都是有背景的,有兩個還跟軍方有關係,要是不給他們個代,我怕你、我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方瑞林義正言辭的道:“一切都按照規整制度辦事,方偉亮是我的兒子,張力是我的部下,是我領導失職,我會寫一份深刻的檢查,對他們也要嚴懲不貸。”
慕中逸嘆息了一聲,坐進了車內,離去了。
方才還是熱鬧的北城區分局,瞬間安靜了下來。
方瑞林叼着煙,靜靜地站在分局的院子中,一連了幾,然後將煙頭丟到地上,用鞋底用力地碾碎,回頭道:“小王,立即開車去省城。”
這件事,不是方瑞林能罩得住的。別指慕中逸了,二人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不過,方瑞林也還是不太擔心,他是省廳陳老爺子的嫡系,趕緊去找老爺子活活,興許還能有點兒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