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朱世青邊的,是廣南省中醫商會的會長朱重,他材胖,頭髮微有些謝頂,一對招風耳很吸引人,看上去很面善,始終是帶着微笑,一點兒架子也沒有,就像是彌勒佛轉世,來普度衆生一樣。
只有醫學大會的前三名,才能夠在明年的六月六號,去省城參加華夏中醫堂的角逐。現在,不說是華夏中醫堂的事了,只是這個醫學大會就人才濟濟,來參賽的都是各地醫學界的英中的英。
梁浩認識的人有限,但是認識的幾個人中,袁曉彤和朱世青都是中醫高手,想要戰勝他們,連梁浩自己心裡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要是再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梁浩就只能是打道回府了,振興梁家,幫老頭子出口惡氣的宏遠,也都像是皂泡一樣,啪嗒下破滅了。
突然間,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盯着梁浩,冷聲道:“你就是從華海市過來的梁浩?”
這人的個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出頭,臉長得非常圓,也就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偏偏染了一頭白髮。梁浩還真不認識這個人,淡淡道:“我是梁浩,你是……”
那中年人的態度極不友善,哼道:“我做白慶羽,聽說你醫湛,特來領教一二。”
他的聲音很大,讓在場的人都把目集中了過來。要知道,在場的這些人都是來自各地的醫學界英,在某些領域都有着獨到的見解,儘管是中醫大會,西醫也有許多人。當然了,也只有懂得中醫的人才能參賽。中醫大會的比賽,明天才開始,今天就有人來切磋了,這明顯是有違醫學比賽的規則。
梁浩拱手道:“白慶羽?久仰久仰,我才疏學淺,又哪裡是白先生的對手。”
久仰個屁呀?梁浩的心裡嘀咕着,老子才第一次見你,誰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既然是來找自己麻煩,跟孟皓東、西門鈺、陳天養應該都不了干係。自己初來乍到的一個小良民,在省城又能得罪什麼人。
白慶羽挑釁道:“你怕了?你要是敢說一聲怕了,再退出醫學大會,我立即扭頭就走。”
這算是什麼話,顧憲章、段祺瑞等一干人都坐不住了,他們是跟梁浩一起從華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過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梁浩損了面子,他們的臉上也沒有。顧憲章輕咳了兩聲,皺眉道:“白先生,有話好好說,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白慶羽咳嗽了兩聲,不屑道:“關你什麼事?我就是來挑戰梁浩的。梁浩,我再問你一聲,你敢接我的挑戰嗎?你要是說不敢,就趕緊滾出省城,我不想再見到你。”
現場的氣氛異常寧靜,所有人都長了脖子,都忘記吃飯了。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沖呢?梁浩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白先生,你要是想跟我切磋,行。不過,你爲醫者,應該照顧好自己的吧?自己有病,患者又哪能相信你呢。”
白慶羽怒道:“你說什麼?你才有病呢。”
在場這麼多人,也有不人認識白慶羽的,他是廣南省中醫商會的人,醫湛,尤其是在診脈方面有獨到的見解。朱重和朱世青都不皺了皺眉頭,他們也沒有想到白慶羽會來這麼一手,難道是有人在暗中挑唆?了解內的人自然是另當別論,要是不了解內,都還會以爲是朱重或者是朱世青讓白慶羽來砸場子,挑釁梁浩。
朱世青剛要站起來,去勸說白慶羽不要這樣做,卻被朱重一把扣住了胳膊,輕聲道:“聽梁浩怎麼說。”
一個醫生,你要是自己的有病,都沒有治好,病人會怎麼想?病人的心裡肯定會嘀咕着,這醫生是醫不行啊,在他這兒看病,沒準兒就把自己的病給耽誤了。怕人不吐髒字,說的就是梁浩這種人。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