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子和那個民警也是心下駭然,把那份口供又推到了梁浩的面前,沉聲道:“在這份口供上,簽字畫押。”
梁浩搖頭道:“這份口供不符實,我不簽。”
這下,劉三和猛子更是暴怒了。不過,他們也知道,對付梁浩這種人,再殘暴也沒有用。還不如將他丟進監獄中,讓那些死刑犯來對付他了。
劉三擺手道:“你不簽字也不能逃避理,你因爲涉嫌殺人,被刑事拘留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梁浩又被押上一輛警用麵包車,警車的後排座位經過改裝,焊了鐵柵欄,很適合押送囚徒。麵包車閃着警燈,拉着警笛,嗚哇嗚哇的開出了省公安廳大院。
站在二樓的台上,陳天養滿臉戲謔的笑容,問道:“劉三,給監獄那邊打電話了嗎?”
劉三~點頭哈腰的,陪笑道:“陳放心,只要這小子進去了,休想還能再站着出來。”
省城的看守所在郊外,等開到地方已經是凌晨時分了。黑燈瞎火的一片,高大的水泥牆上拉着電網,一個黑的大鐵門如同怪的盆大口,旁邊有一道能讓人單獨行走的小門兒。崗樓上,背着槍的武警銳利的目掃視着大牆內,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狗,更顯沉寂恐怖。
警車停下,一個民警過來接了文件,然後小門打開,梁浩被押了進去。梁浩戴着手銬,進了牢房,哐當一聲關上了鐵門。警察走了,整個走廊都是靜悄悄的,那些在鋪上裝睡覺的犯人們全都跳到地上,就像看稀罕一樣看着梁浩,一個個面目猙獰,絕非善類。
睡在靠門位置的一個又黑又~壯的漢子,慢騰騰地坐起來,牢房裡空間不大,他一個人至占了三個人的位置,看來是這裡的老大了。那個小警察說黑子,看他這般大黑猩猩的架勢,肯定就是他了。
黑子問道:“新來的,你什麼名字?混哪裡的?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其餘犯人也七八舌的問起來:“新來的,上有煙嗎?”
“有錢嗎?”
“怎麼還站着,媽的,一點兒規矩都不懂,蹲下。”
梁浩裝做很是害怕的模樣,蹲了子,可憐兮兮的道:“我梁浩,誤傷了人進來的,老大,我睡哪裡?”
“第一次進來,還是個雛兒啊。”黑子罵罵咧咧的,手指着梁浩,大聲道:“有人讓我們好好照顧照顧你,你要是死了殘了,也別怪我們兄弟。來呀,兄弟們,給我狠命招呼……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梁浩突然翻跳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直接從鋪上拽了下來,咣咣就是兩腳,踹在了黑子的小肚子上。梁浩是真用上力了,就這麼兩腳,直接將黑子給踹到了牢房最深的廁所里去了。
還沒等這些犯人反應過來,梁浩又做出了一個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作,他竟然反撲到了鐵門邊,着嗓子聲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啊,要殺人了。”
沒有人吭聲,倒是外面的鐵大門蓬下關上了。
轉過子,梁浩掃視着這羣犯人,滿臉的壞笑。能進牢房中的人,都是在道上混過的,他們算是明白了,這貨敢就是在扮豬吃老虎,哪像是第一次進牢房的?不但會惡人先告狀,還會調虎離山,分明就是老油條了。
黑子是個殺人強~犯,也是這個牢房的牢頭,深得監獄所長的照顧,別的犯人對他是言聽計從。在牢房中,能打的人並不見,可越是這樣的人,下場往往就越慘。上回有個東北漢子,仗着有三兩下的拳腳功夫,不服黑子的管。在半夜睡覺的時候,被磨尖的牙刷柄刺破了脾臟,差點就掛掉。
再就是,梁浩是屬於過江龍,跟本地黑幫沒有瓜葛,打死了也沒有人給出頭。這還不干,還幹什麼?這些犯人們眼珠子都紅了,紛紛從牀鋪底下,或者是牆中,把私藏的利都掏了出來,有磨尖的牙刷柄、筷子、鐵片等等武,殺氣騰騰的向梁浩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