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心道:“我躺在地上,他看不見?是不是眼睛瞎了?自己若是馬上答應恐怕會引起他的質疑。”於是閉着眼睛不回答。就聽海天富嘆了口氣說:“真是老了,想不到我海子英雄一世,居然看走眼,竟收了個朝廷的暗探做徒弟……”楊嘯閉着眼睛,老半天不見海天富從桶里出來,於是睜開眼睛,看見海天富還在那裡運氣,看來是傷的不輕。
楊嘯爬起來,吃驚地說:“怎麼回事?這小桂子怎麼襲我?”
海天富嘆口氣說:“都怨老夫糊塗啊,收了一個府的走狗做徒弟,這小子藏在我邊三年了,我居然沒有看出來。”
楊嘯問:“公公,你的傷嚴重不嚴重?”
海天富憤恨地說:“內傷倒是不重,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個狗東西,害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把這臭小子的丟到後院的枯井裡去,回來之後,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給你。”
楊嘯答應一聲,拖着小桂子的來到後院,找到枯井,將丟下去,心道:“那老小子狡猾得很,自己若是現在回去,實在太危險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綻來。何不乘着他眼睛瞎了,溜之大吉,反正指他去懸空島是不可能的了。”
楊嘯主意打定,剛要離開,就聽前院有腳步聲,跟着有人問道:“海叔叔……這兒怎麼這麼?”竟是一個子的聲音。楊嘯趕緊走回來看,果真看見一個倩麗的影進了小店,那子一素裝,正吃驚的看着滿地零落的窗戶扇。楊嘯一下子認出來人正是易水河上遇到的那個白小姐“白雪妃”,仔細看來,與姐姐白雲妃雖然長得極像,但是還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白雲妃的眉眼之間流着的嫵是白雪妃沒有的,而白雪妃一的高雅正氣卻是白雲妃不備的。
屋裡面海天富咳嗽不停,“小姐啊,說起來實在慚愧,老夫居然收了一個府的暗探做徒弟,並讓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驚訝道:“有這等事?那么小桂子現在哪去了?”
海天富哼了一聲說:“他已經被我打死了,不過……我也被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幫我將牀頭那個藥匣子拿過來。”
白小姐答應了一聲,走過拿那藥匣子。楊嘯心道:“這白小姐是認識我,我若是這樣進去,勢必要認我,也勢必會引起海天富的懷疑,還是觀察一下況在說。”於是在外廳的桌子後面,聆聽裡屋對話。
突聽裡面一聲驚,“海叔叔,你這是幹什麼?”
海天富一聲冷笑,說:“小姐,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投靠了太原侯,留在這兒就是爲了盜取七星破甲圖,昨天晚上夜探七星樓,被白凰打傷,或許沒有認出我。但是我已經不敢再留在這兒了,哼哼!老子給白松林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還搭上了一雙眼睛,想起來實在是虧得慌。”
白雪妃恍然大悟,憾的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妄我了你那麼多年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當年縱橫山西黑白兩道,金銀珠寶、榮華富貴一生不完,只是因爲爲了白凰的貌,才甘心投奔白松林,我在這兒足足爲他站了近十年的崗,現在眼睛已瞎,人生面臨荒廢,白凰恐怕會爲我今生今世都難以完的夢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得不到那隻凰,啃一啃你這隻小天鵝也不賴……”
楊嘯聽到屋中傳出白雪妃的尖,心中一:“莫非白小姐已經落老海的魔掌?這傢伙老巨猾,肯定是趁白小姐給他拿藥的機會,制住了白小姐的關節點,現在想對白小姐施加暴力,你個老烏,六爺看上的人你也敢?”想到這裡楊嘯往上撞,腦子一熱,立即朝屋子裡衝去,他以爲海天富眼睛已經瞎了,自己手靈活,那老傢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再說海天富也不知道自己要對他下手。可是楊嘯剛衝進去去,就聽一聲冷笑,迎面飛過來一片金旋風,旋風中間是一記紅掌印,楊嘯躲閃不及,被這金旋風擊中,頓時子失去平衡,摔回到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