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夢蘿道:“我們可以點些火堆,製造一些濃煙來驅趕螞蝗。你想啊,那些螞蝗既然害怕煙草,肯定也害怕濃煙。我們可以試一試啊。”
楊嘯點了點頭。又看看七郎,說:“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七郎的還沒有恢復過來。夜間趕路太危險了。誰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在等着咱呢。我看不如就地休息一晚,明早再繼續出發。”楊夢蘿跟七郎經過了這麼些折騰,也已經是累極了,都同意了楊嘯的提議。
一伙人原地宿下來。夜之後,山裡的溫度變得非常的低。楊嘯和楊夢蘿撿了一堆乾柴,點燃了一堆篝火。和七郎諸人在一起,才暖和了許多。
楊嘯拿出夾的燒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他問:“夢蘿,你們倆個怎麼不吃東西啊,這東西好吃的。”一聽這話,他倆都笑了。楊夢蘿說:“我們行軍打仗的時候,每次都是發的這種燒餅。都吃膩了。”楊嘯邊吃邊說:“是嘛。我可是頭一遭吃這種東西。味道很不錯啊。”七郎笑着說:“楊嘯,你是因爲你失去記憶了,等你回復記憶之後,你就會吃膩了。”
楊嘯問:“那你倆一天沒吃東西了。不嗎?”楊夢蘿答道:“緊張了這一天,還真是覺不到。”七郎看着狼吞虎咽的楊嘯,說:“還真是有點,楊嘯,我也吃一個吧。”
因爲山間別無其他食,楊夢蘿和七郎也吃了軍用燒餅,喝足了水,靠着火堆打開了瞌睡,楊嘯躺下,仰看着格外璀璨的星空,心思萬縷……
夜寒冷,一夜無話。
天亮的時候,楊嘯看了一下七郎的傷口,已經完全消腫了,看來毒素已經沒有了。雖然好了許多,但七郎被吸掉了那麼多的,非常的虛弱。好歹勉強休息了一個晚上,神好了許多。
讓親兵找了很多干木頭樹枝,在靠近螞蝗區的地方點了一堆大火。又拿了些溼的樹枝蓋上,過了一會,煙霧瀰漫,嗆得人不過氣來。
楊嘯往前走了走,就看到很多螞蝗一遇到煙,就往旁邊的草叢和石頭裡鑽。一看這招果然有效。但是這一條路上都是螞蝗,也不能把火點啊。
楊嘯想了想,從樹上掰了幾比較的樹枝,並在一起,上面鋪了一些七八糟的小樹枝。然後切斷了幾地下的藤條,把那些樹枝捆在了一塊,做了一個簡易的平台。
這樹枝搭的平台上又堆了好多乾柴。一把火點着了。衆人拉着藤條就朝前走去,後面的那團火堆自然也就被拉着走了。楊夢蘿不斷的往上添略有溼的樹枝,弄的濃煙滾滾。把人嗆的眼睛都睜不開,直流眼淚。
但是,沒有一隻螞蝗敢進到這煙霧區域內,這招果然有效。
走了百十米遠,藤條捆着的一團樹枝終於散架了。趁着未盡的濃煙,又往前奔了幾十丈。等煙消盡了,已經沒有了螞蝗。終於順利通過螞蝗區。
楊夢蘿拿出地圖,看了一下,說:“再往前走就是黑虎吊橋。過了這個吊橋,再往前走上幾里就是什烏城南城門。除了這吊橋,後面的都是坦道,沒有險要的去了。
三人微微舒了口氣。
走了不多遠,將近三四里,便是一懸崖橫斷了路,懸崖上有一座迎風飄的吊橋。
這吊橋約三十米長,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橋上鋪的木板殘破不堪。旁邊的扶手還不是鐵鏈,而是繩子!這吊橋就這麼無所謂的架在兩山的懸崖之上,好像蜻蜓一樣脆弱。
楊嘯咋舌道:“這哪是吊橋啊,這簡直就是鞦韆嘛。一陣風都吹的它晃悠悠的。我看着比鬼見愁還慎得慌。”
楊夢蘿走到吊橋前面,看了一陣,說:“我看那吊橋上有些腳印,肯定是悉山路的樵夫留下的。別人能走的,咱們肯定也能走。”
楊嘯頓了一頓,又說:“我看這吊橋確實不結實。咱別一齊過,萬一橋斷了大家都玩完。一個一個的過。我先來。等我到了對面你倆再跟上。”楊嘯接着拿出背包里的繩索,一頭綁在自己腰上,另一頭讓楊夢蘿拿着,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