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太原侯拜山西巡使,監西北兵馬總監製,居一品,進了他的大廳之後,慕容飛雪、紫若兒、白雲妃、白雪妃化妝的前侍衛就不能像在其他員家中那樣隨意落座了,只能規規矩矩的在楊嘯後站立。紫若兒與程世傑雖然有不同戴天之仇,但是經過楊嘯和慕容飛雪的多次督導,也只能將滿腔怒火在心中。
程世傑邊也有四個人,兩個年輕的和兩個年長的,經程世傑介紹,楊嘯才知道這兩個面帶邪之氣的年輕公子便是程千龍和程千虎,因爲今天是迎接公主的儀式,他們倆職低微,所以只能站着。另外兩個則是程世傑的心腹,其中一個好像在紅花亭見過,名韓讓,乃是程世傑手下右軍都督。另一個穿道裝,喚作聞天師,是修羅界一名高手,現在是程世傑的軍師。
楊嘯和程世傑打了一會腔,程世傑見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就讓兩個兒子下去準備酒席,爲欽差大人和昭公主接風洗塵。當然那些普通士兵還有慕容飛雪這些人都是上不了排場的,侯府另在偏殿設了酒宴,專門款待這些隨從。另外太原府的驛館已經收拾停當,昭公主還沒有過門,暫時還不能住在侯府。
程世傑又與楊嘯商量公主的婚期,楊嘯恭維道:“這就是侯爺的家事了,小人不便參議。”
程世傑笑道:“本侯膝下兩個兒子,長子已經看上了一位姑娘,原本早就因該大婚了,正好接到聖上旨,說要送昭公主指婚給次子,所以,爲了謝皇恩盛大,我就有意將兩個兒子的婚事放到了一塊。從今天起,太原侯府將設下連台大戲,晝夜歡慶。三天後,我的兩個兒子一同舉行婚禮。”
楊嘯心中罵道:“你個大漢,這不是有意沾皇家的喜氣,爲自己長臉嘛?”口中卻道:“侯爺家中,看來是雙喜臨門了,在下到時候一定要多討上幾杯喜酒。”
程世傑樂呵呵道:“一定一定,今天,欽差大人就儘管開懷暢飲,你一路勞累,不遠千里護送公主來山西,程某無以爲報,只有略備薄酒,以示謝意。喝完酒晚上咱們就看戲,我將山西有名的戲班盡數請來,在這裡將會連唱七天。”
楊嘯拱手道:“多謝侯爺厚,晚輩之父楊令公曾與侯爺同殿爲,家父在我臨行之時,托我向侯爺問好,可是,我護送公主這一路上可是不太平啊。”
程世傑道:“多謝老令公掛念,另外欽差大人你在路上遇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程某定會在太原加強警戒,賊人就算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太原府放肆。”
楊嘯點頭道:“那就好!”
這時候,就系已經準備妥當,張北和李同順兩位禮部員也已經辦好了彩禮的移手續,那些太監和宮以及所有林軍都被送到驛館,另有安排。張北和李同順還有潘豹在楊嘯下垂首做了。楊嘯生怕潘豹說錯話,在路上還特意代了潘豹,千萬不要當着任何人的面自己楊大哥。潘豹口上說記下了,其實本就沒往心裡去。慕容飛雪、紫若兒、白雲妃、白雪妃四個人則被安排到偏殿,有侯府的專人奉陪。
酒宴上來之後,歌舞跟着也上來了,十二名彩子隨着音樂,魚貫而上。他們都穿着迷離繁花錦製的芙蓉廣袖寬上,繡五翟凌雲花紋,紗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上的是細小而軍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閃爍,艷如流霞,着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牢牢固住。
領舞的一個,姿曼妙,一襲金黃的曳地仙,用薔金香草染,純淨明麗,質地輕,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線繡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着小碎步着了一深蘭織錦的長,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如意髻,僅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又顯得別風,臉上薄施黛,一淺藍挑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串珠流蘇,邁著蓮步,流水行雲若龍飛若舞之際,招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