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山聖母道:“清苑小心,那三味妖蛇就在這瀑布後面的山內。”
司清苑見那形如龍口的發源之所,四外寸草不生,連苔薛都沒一點,相隔兩丈以外,卻圍着一圈碧蔥蔥的苔,草樹叢生,因得水氣常時滋潤,蒼翠滴。越看越奇,附近恰有一兀立的石筍,高約兩丈,斜對着那龍口,便縱將上去。才立定,一眼瞥見龍口裡面似有黃一閃,口也甚深,朝內彎斜,宛如巨吻開張,聞裡面水聲轟轟;勢頗猛烈。想起上次巧得靈辰劍的甜頭,不心。略一觀察形勢,便由石筍巔上飛往對面龍口內縱去,兩下相隔,高低遠近相差約在兩三丈之間。
楊嘯好奇之下,也飛上來觀看。剛離石筍縱起,還沒飛到,猛覺一寒氣對面撲來,力量絕大驟出不意,子竟被撞退了些,同時耳聽水聲怒吼,龍口內似有白飛出。被那冷氣一撞,已然往側斜退,凌空無從着力,決不住這一撞,非跌墜澗底不可!此時前進已是不能,來路石筍巔大窄小,後退又不易找到落腳之。總算輕功這陣子長進不小,心思又極靈警,匆促之間一見勢不妙,立即變計,施展師傳法,就着寒氣猛撞。往側歪退之勢,子凌空,往側一翻,由原來“飛燕簾”的去勢,化作“風卷殘花”,接連在空中兩個翻轉,避開正面,再化一個“飛鷹覓兔”之勢,對準澗岸缺口斷崖,飛縱落。
說時遲,那時快!楊嘯這裡剛吃寒氣一撞,人未翻落,龍口內的飛瀑已似狂濤怒涌猛噴出來,水勢較前更猛。翻退之勢稍緩一瞬,必被衝倒無疑。楊嘯見是瀑布重又噴發,心神略定,暗幸未被噴中,鬧得通淋漓。只是龍口裡面黃決非水影,不能忘,並且黃一閃,飛瀑重噴,兩下好似關聯,尤爲可疑,如非寶,也是怪所煉內丹之類。二次又往石筍上縱去,仔細一看,瀑勢甚大,由龍口內怒涌而出,直注澗底,水如銀,映日生輝,巨聲震耳,山鳴谷應,崖壁搖搖,似崩墮,水將龍口撐滿,什麼也看不見。其勢不能穿瀑而,不知何時方始收住。清緣一會將溼吹乾,便須去往鐵船頭峽谷之中除那怪,事完即去黃山,無暇在此久候。如若真是寶,就此捨去,豈不可惜?正想高呼司清苑下來觀察,借法力辟水視。
還未出聲,這次瀑布收得更快,水柱倏地往下一墮,忽又停止。龍口內水一干,立有茶杯大小一團黃徐徐升上,到了口邊,在日斜照之下停住,又微微升起了些,凌空急轉不休。因先上來,黃初出,看得真,益發斷定是件異寶,更取走。因想此寶既能自行上下,又與瀑布收發相連,定是通靈之。如不及早下手,一被警覺,定必逃泉眼之內,再想它出現,便是難事。
司清苑立時警覺,已料出黃必是那三味妖蛇所發,妖蛇定在下面藏伏。那泉眼上半口極大,看去黑,冷氣森森,森之氣人,甚是可怕。由不得生出戒心,想起頭一次縱上時被瀑布寒氣大力沖回,知不是善地,無如這次來勢更猛,已將到,收退不住。仗着藝高人膽大,心思又來得極快,一見勢不佳,隨着下落之勢,早打好了主意。心想:此時虎口,已與對面,每遇妖邪便能自生威力,劍尖上發出來的芒毫甚長,一劍劍已砍向地上,黃正似了線的絨球,順坡外滾,沒有砍中。劍落,龍口以內山石立被砍裂了一整片。
碎石紛飛中,司清苑見自己一劍砍空,黃外滾,心疑妖蛇就要追出,慌不迭剛把劍揚起,待要二次朝那黃砍去,猛覺泉眼內有一極大力量吸來,不大驚。一眼瞥見上側懸有幾塊怪石,本心是想縱起用腳抵住,以免被那吸力吸向前去,不料縱時力猛,龍口崖寬而不高,手中又握着一口芒尾極長的寶劍,怪吸力又大,縱時於失了平衡,人雖勉力躍起,在一塊怪石之上,劍掃,卻將孤懸當頂、類似石鐘的一倒生石筍斬斷了二尺來長一段,往下墜去。那危崖龍口,前半形勢往外傾斜,怪質甚輕,真氣聯繫一斷,再被司清苑劍風一,順坡溜去,到了坡下,中部口內地勢高突,怪在泉眼之下,適被突石阻住,不能隨勢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