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冷笑道:“王爺,你的宅心仁厚,並不能換取齊王的諒解,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只有你繼承皇位,你們兄弟之間才會避免流犧牲,齊王、趙王任何一個做了皇帝,都會釀造遼穆宗登基時更加腥的災。”
耶律賢竟自嘆息,不再說話,這時候,中軍稟報,遼皇帝宣蕭思溫晉見。
蕭思溫不知道皇帝這麼晚了宣自己所爲何事,趕緊穿戴好朝服,進行宮見駕去了。
蕭綽也猜不到皇帝找父親的原因,但是蕭綽似乎察覺到一種預兆,那是一種腥的預兆,果然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蕭思溫回來了,見父親面沉似水,蕭綽急忙問其緣故,蕭思溫就把南的事說出來。
蕭綽說:“你不是說南被冊封爲貴妃,是件好事啊,父親爲何神不悅?”
蕭思溫搖搖頭說:“南的脾氣從小就倔強,我知道認定的事,沒有人可以令悔改,雖然被皇上封爲貴妃,但是這不是的本意,南告訴我……”說至此,蕭思溫把話停住,看了看邊的景王耶律賢,嘆口氣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蕭綽何等機靈,馬上猜想到父親肯定是不想當着丈夫的面把話說明,於是對耶律賢說:“王爺,既然妹妹要做貴妃,我想陪父親說會兒話,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陪王伴駕,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賢心計簡單,聽不出蕭綽話中有話,自行告退後,蕭綽就問父親:“是不是妹妹想不開,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蕭思溫說:“決意刺殺皇上,因爲武功到限制,所以想讓我給準備毒藥,毒死皇上。”
蕭綽頓時心中明白了,咬着脣尋思主意,故意說道:“父親,你怎麼不勸勸南,做這等傻事怎行?別說不能功,即使功的話,又豈能活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全家,並不是兒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沒有不是,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逆來順,南就認命吧。”
蕭思溫嘆道:“我何嘗沒有勸,可是南說什麼都不肯回頭,說,明天天黑之前如果得不到毒藥,就想別的辦法整死皇上,總之,明天和皇上肯定會有一個人歸天。”
蕭茗兒嘆口氣說:“南真是太固執了。”
蕭思溫看看蕭綽,蕭綽臉冰冷,輕聲說:“父親,現在南心意已決,我們又不能進宮勸阻,一旦南行,不管功與否,我們蕭家都擺不了干係,雖然弒君之罪只有一個死字。但是南如果刺殺功,我們蕭家說不定還能逮住這個機會……”
蕭思溫心中一怔,“只是這種事,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禍滅九族的。”
蕭綽微微一笑,說:“要是弄好的話,我們蕭家就會飛黃騰達。”
蕭思溫沉默不語,蕭茗兒看看父親,又看看妹妹不敢言。
蕭綽又說:“我認爲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哪一天,齊王和趙王都會有充分的準備,我們會十分被,現在齊王遠在幽州,趙王雖在軍營,但是他毫無準備,現在鄂爾多旗城內只有一萬兵馬,其他的兵馬都在城外駐紮,而城內的兵權,都集中兩個人手中,一個是鄂爾多旗的東亭侯文善,另一個就是虎威大將軍蕭天佑,我們如果行迅速,控制了局面,等景王順利的登上皇位,齊王和趙王再想反抗已是師出無名。”
“可是他們兩個,怎麼會聽從我們的話?”
蕭綽微笑道:“我早已經與蕭天佑有過了合謀,至於東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馬,也不足爲俱。再說,這件事已經不能挽回了,就在三天前,我已經修書給黃龍府,讓蕭天佐準備兵變,趁遼穆宗不在黃龍府,而一舉占領京師。”
蕭思溫驚訝道:“綽兒,你早有準備嗎?”
蕭綽點頭說道:“不錯,父親不要忘記母親是怎樣死去的,全是因爲遼穆宗的暴行,他想強行污母親,母親不從,就一頭撞死在金德殿內的立柱上。現在到了我爲母親報仇的時候了,遼穆宗登基的時候,殺了蕭家好幾位叔伯,難道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