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魁梧人如其名,材魁梧高大,面微黑,對於大遼的蕭家,他早就看不慣,因此才投靠了耶律撒葛,在耶律撒葛的朝堂上,方魁梧仍然一盔甲,他曾對別人說,打仗打慣了,平時穿盔甲是爲了戰時不覺得累贅,他嘩愣愣一盔甲,出班說道:“齊王千歲,鬼諸葛的實力您是清楚的,我覺得,中京城至可以堅守十天左右,到時天寒地凍,南征軍將面臨幾大困難,首先是糧草的供應,很可能會跟不上,因爲他們是長途行軍。其次是棉即使能供應上,可冬日作戰,營帳中的取暖就是個問題,還有,南征軍越是拖得時間長,對他們越是不利,因此,我們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方魁梧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臉,見他們紛紛點頭,又續道:“我們在南京,擁有十幾萬的軍隊,如果分兵支援中京城,勢必給對方造吃掉我們小部隊的機會,臣以爲,去支援的話,還不如在南京城外布好大陣,等待與南征軍決一死戰!”他咬咬牙,手臂自信地一揮,“臣方魁梧,願意請戰,到城外去迎擊敵軍!”
“好!方卿,就給你八萬大軍,準備在南京城外,將南征軍的前進勢頭阻住,讓他們無功而返……哦,不對,應該把他們消滅在南京城外!”耶律撒葛志大才疏,對於方魁梧雖然信任,可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道:“方卿,敵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我想,鬼諸葛和逍遙仙君也不一定能夠堅持多長時間,我們應該把最後的希,寄托在南京城外的決戰上面。”
“是!齊王千歲放心,臣誓死與蕭綽決戰!”方魁梧高舉右手,咬牙道:“臣若不能勝,願以此頭相贈千歲!”他多年帶兵,自有一威儀,一雙小眼睛打出,神端然。
“呵呵,方卿,你乃是咱們幽州(在遼時稱爲南京)的柱石之將,只要將軍盡力阻擊,南征軍肯定要敗於將軍之手。”耶律撒葛命人將元帥令符,戰旗等,直接送到方魁梧的府中,即日起就點起大軍,在南京城外布陣以待南征軍。
中京城的鬼諸葛和逍遙仙君,已經陷了苦戰,城裡只有二萬餘守軍(渡河一戰損失了一萬餘人),經過楊嘯的空軍轟炸,又損失了不,目前可戰之兵,也只有不到二萬人了,而城外的南征軍,足有二十萬人!十倍之敵,奈何?
最關鍵的還不僅是人數上的巨大差別,而是士氣!被楊嘯轟炸了一天,城內的傷兵大增,即使沒有傷的士兵,看到傷兵的慘狀時,也是信心全無,鬥志全消,哪裡還能再跟南征軍對陣?
鬼諸葛心沉重,臉上卻裝出篤定的笑容,來到城門樓上,與士兵們打着招呼,檢查城門的防務,檢查守城械,即使他努力在守城,可他心裡完全清楚,他所做的,也只能是延緩一下南征軍城的時間而已。
檢查完了所有的一切,鬼諸葛帶着沉重的心,回到了本來的宮城裡面,他就住在宮城裡,迎面遇上了逍遙仙君,兩人誰也不說話,一起來到一個臨時的客廳,下人送上了茶,兩人又默默地喝茶。
“天了。”逍遙仙君突然打破沉寂。
“哦?”鬼諸葛突然眼睛一亮:“是嗎?會不會下雪?”他的影,悠忽之間就到了院子裡,今晚不應有月亮,可是星星也沒有一顆!真的要下雪?鬼諸葛的心中,忽然燃起了希之,如果驟然降溫……那可太好了。
說話之間,天空中就飄飄揚揚地下起了整片的雪花,鬼諸葛登時高興起來,他臉上雖然一向森,可此時臉上居然出一片燦爛的笑容,他笑着來到屋內:“師兄,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哈哈,天助我也。”鬼諸葛仰頭幹了杯中的茶,大道:“來人!上酒菜,今晚我要喝酒!”
“怎麼?下雪有什麼好的?”逍遙仙君不明白鬼諸葛爲什麼如此高興,四萬兵馬,如今只有不到二萬,還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事?下雪……只會讓天氣更冷,以中京城的天氣來說,基本上能達到滴水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