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律撒葛就仰仗先生了。”耶律撒葛深深一輯,神態恭敬。
“哎呀!齊王千歲,這……我鬼諸葛可怎麼敢當?”鬼諸葛連忙上前扶住耶律撒葛的手臂,真摯地說道:“齊王千歲,鬼諸葛你大恩,必相報於戰場之上!鬼諸葛定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先生言重了,如果天要亡我耶律撒葛,我不會怪先生,只希先生能夠保住有用之,以備將來爲你的師兄妹報仇。”耶律撒葛叮囑完畢,轉下城,一路上着幽州城裡的店鋪,居民,士兵,他的心中泛起無盡的酸楚,將要經歷戰火的幽州,不知道戰火燃燒過去之後,會是什麼樣?
耶律撒葛鬱郁地走了一路,無數的士兵經過他的旁,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來?耶律撒葛心中一片灰暗,回到王府中,他立刻過管家,讓管家把所有王府的僕役都了過來,耶律撒葛點了點,約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他站到高台上,沉聲道:“大家靜一靜,我大家來,是想把戰事說清楚。我需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的幽州城,目前於戰火之中,已經岌岌可危,蕭綽率領的南征軍兵臨城下,幽州隨時都有破城的可能,因此,我希大家能夠安全離開,因爲我不知道,破城之後,蕭綽會不會下令屠城。”
耶律撒葛頓了頓,僕役中立刻傳出一片哭聲,耶律撒葛搖手道:“大家不要哭!你們……有的跟了我十幾年,有的才幾年,平時我耶律撒葛也有許多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在此,我陪禮了!”他躬一禮,“現在,大家可以從管家那裡領十兩銀子,作爲路費,回家去吧。”
“不!我們不走!齊王千歲,我們要與千歲同生共死!”一個老家人高呼道,此人耶律風,跟了耶律撒葛至三十年了,與他的最爲深厚,耶律風振臂一呼,響應者還真的不。
耶律風材瘦高,行敏捷,他站起來走到一邊,大聲道:“我耶律風願意組一支王府的護衛軍,願意參加者,站到我這邊來。”耶律風已經六十歲,一武功相當高明,平時待人和藹,許多僕役都曾經跟他學過兩手功夫,在王府里人緣極好。
耶律風亮亮的眼睛,着衆人,輕輕一掀鬍鬚:“願意跟着我的,我只能保證衝鋒在前,儘量保護你們的命。”僕役們素知他爲人忠義,站到他邊的人,足有七百餘人。
耶律撒葛非常,握住耶律風的手,抖着脣,說不出話來。
耶律風花白的濃眉一軒,絡腮鬍子一抖:“王爺,什麼話也別說了,咱們遼人哪有臨陣退的道理?您就讓我們榮地戰死在疆場上吧!”
“是啊!王爺!”衆人一起跪下,齊聲道:“誓死保衛王爺。”
耶律撒葛蘊在雙眼中的淚珠,終於滴落下來,他哽咽道:“謝謝你們……我耶律撒葛如能度過此難,當重謝大家。”他轉進房間,心黯然。
耶律風組織衆人組小隊,教給他們戰鬥的技巧,耶律風早年曾經跟隨遼王到征戰,也是一員老將,如今雖已風燭殘年,卻仍然壯心不已,堅決要保護爲人忠厚的齊王耶律撒葛。
任何一位王者,在他的轄區內都會名頗傳,爲了治理自己的治下之民衆,都會付出許多心,傾注濃重的,耶律撒葛雖然反對蕭綽,他仍然是一個王者,他深知在此用人之際,必須籠絡住人心的道理,因此,剛才的遣散僕役,實在有籠絡人心之嫌,只是陷他的計謀之中的僕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僅是王爺令他們效命的一計而已。
俗話說,聰明莫過帝王。許多帝王的昏庸無道,或者耽於酒,都是裝出來的,甚至有的爲了保護自己的命,或裝瘋賣傻,或韜養晦,自甘於愚笨,目的只是爲了不人重視。
耶律撒葛回到自己的房間,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容。剛才的一番做作,又引出一批死士!對他來說,只是幾滴眼淚而已,就把別人的命買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