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轉頭去勸解楊嘯,突的看見楊嘯癡癡的盯着那棋盤,仿佛老僧定一般,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和表。
老道看着楊嘯的狀態,不置可否,點頭笑了笑,楊夢蘿更想:“壞了,莫不是這棋局有什麼古怪不,楊嘯看樣子是了老道的蠱。”暗中就要取出配刀來……
楊嘯緊緊盯着棋盤,上面紛紛繁繁的落子慢慢虛化了起來,慢慢的那白棋的落子好像變了自己行功的經脈圖,自己之前練功一直昂首闊步,只是練到了這黑棋所在的範圍之內,便再難有寸進的突破,而且爲難的是,即使取得了分毫的突破,也是以極大的損失自己的力得來的,每突破一分,就被黑棋後藏的針尖刺的無完……
突然這盤面又是一轉,變自己的戰場,白棋漸漸變了自己和手下的兵士,之前自己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一路未逢敵手,只是過了這北郡之北後自己就好像被一黑網籠罩住,牽一髮而全,自己的一舉一仿佛都在敵人的監視和牽制之下,敵人的黑網雖然暫時沒有收攏,但是越來越緊,隨時可以團住自己,出裡面藏着的針來……
楊嘯想到這裡,神更是一迷,只覺得口大是沉悶,自己無論是武力和行軍策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這場賭確實是有敗無勝的結局。
被這番力所制,楊嘯不自覺的要展開大口的呼氣,但是長大了,嚨居然啞住了,頭上已是大汗淋漓,只覺得那力順着自己的嚨慢慢就要侵蝕到自己的裡面去了。
楊嘯腦中逐漸清醒了過來,自己雙拳一陣緊握,運足內力,再仔細看去,那面前麻麻黑的一片黑棋也不是全無破綻,自己一路中軍直衝而,黑棋好像充盈內力的皮囊一樣逐漸緊,也在默默積蓄力量,只等反噬之力產生。但是此時黑棋的左路和右路分別有一個破口,在後期的中後方可以看到一個巢。自己這路中軍盡起而,原本也不抱着活棋的希,只希一搗黑棋後方的巢,將黑棋也攪得七零八碎,這才快意!
楊嘯再不遲疑,運起了全的勁力,拾起一顆白子,徑直放到中軍帳的正前方。
老道見楊嘯思議良久,居然己志不改,還是照直朝自己的中軍沖了過來,心下一嘆,微笑道:“六將軍倒是倔強的很。”說完在黑棋中軍帳前也擺下一子。
楊嘯剛才一手棋並無其他打算,只是要表明自己死戰的決心,這時候再一看盤面,黑棋已經快要形合圍之勢,特別是左路和右路的兩個缺口,現在已經約變了兩個合圍自己的鉗子一般,直圍過來便可將自己的長龍陣從中間沖斷。
楊嘯又一尋思:“我自己已決心去直島黃龍,又何必所有兄弟都陪我送死,而且這裡被沖斷,便絕了後路,只怕再也有來無回。”想到這裡再不猶豫,又在左路和右路各應了一手棋,還在自己後路自填了一子。
老道正是要通過左右路鉗制住白棋,白棋若是直島黃龍,自然是顧頭不顧尾。沒想到白棋居然在自己的主戰場布陣,已經能夠取得牽制的守勢,口中不覺“咦”了一聲,楊夢蘿聽到這聲“咦”傳來,頓時覺得一輕仿佛剛才已不屬於自己的這才放了回來,都抹了把汗,手離開刀把,目也往棋盤看去。
老道口中又“咦”了數聲,思考了良久,緩緩吐了口氣,才嘆道:“六將軍高才,這般有攻有守的招數,雖然無奈,卻也是最好的應對方法。這在左路,中路和後路布下的三顆棋子,自己消弱攻擊的威力,但是扼守住了咽要道,然後白棋的中軍直黑棋肺腑,最後必定爲黑棋厚勢所滅,但是也會重創黑棋的本,再憑藉餘下的三顆子,在一段時間內便可與黑棋劃地爲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