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楊嘯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看見邊呆呆的周雅芙,略微顯出一尷尬,手抹去眼角的一潤,這才轉笑道:“呵呵,抱歉抱歉,玩深沉過頭了。嘿嘿,周兄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怎麼眼神這麼怪怪的?”
周雅芙臉一紅,也收回目,輕嘆一聲:“這首詞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陸兄,小弟有一個請求,希你能答應。”
楊嘯笑道:“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在下能做的到,一定辦到!”
周雅芙說道:“小弟希陸兄有空將這首詞寫下來贈與小弟留作紀念,不知可不可以?”
楊嘯點頭笑道:“自然可以,小事一樁,只要周兄不嫌在下的字難看,我回去便寫好送你!”
周雅芙臉喜,說道:“那小弟便先謝過了!”
時間已經過了晌午,天上的日也被雲彩遮住,楊嘯和周雅芙便沿着蜿蜒小路走下了東天幕山,柴明歌和齊伯早就牽着馬在山下等候了。
忽然,楊嘯和周雅芙遠遠地看見張百年正和一幫京城文士走下牛首山,看樣子他們也是來踏青的,只不過他們在牛首山呆了一天,不像楊嘯和周雅芙走小道去了東天幕山,雙方距離比較遠,由於角度的關係,楊嘯和周雅芙能看到張百年,而張百年等人卻看不到他們四人。
周雅芙低低地說道:“陸兄,我們還是換條路回去吧,要是被我表哥看見了也不太好。”他爲了能和楊嘯一起出遊,今早便說去棲霞寺燒香,要是在這裡相遇,張百年回去跟他父親一說,他以後就難再出來了。
楊嘯自然也不喜歡同張百年見面,聞言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們便繞一圈,先向東而去,從東門城好了!”
四人便兩前兩後向東而行,這條路要先向東行一段時間繞過幾個山丘,再折北向東,比由南門城要遠了大概十幾里路,不過也能趕在傍晚前趕回城裡,楊嘯心想從這個方向晚上去別院路還近一些。
春天的天氣就是善變,早上還是艷高照,但是只片刻就已經烏雲布,還沒等他們繞過丘陵,豆大的雨點便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幾人沒有準備,頓時被淋了個,仲春二月,天氣雖然漸漸暖和,但是依舊有一料峭春寒,四人拍馬飛奔,希早點找到個躲雨的地方,但是一路上不僅沒有遇到躲雨的人家,連高大點的樹也沒有幾棵,楊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周兄,這一路上也找不到個躲雨的地方,我在東北方十里有別院,我們便先到那裡去吧!”
周雅芙想想這裡到金陵城還有二十里左右的路程,比楊嘯的別院要遠了一倍,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於是略微沉就點頭答應了,四人又朝東北楊嘯別院所在的方向騎行。
好容易終於走出了這片小丘陵區,楊嘯和周雅芙在前方,只要過了前方小溪上的小木橋,穿過一片樹林,不用多久就可以到達位於湯山的別院了。
木橋年久失修,人走在上面都吱呀呀地響,更不用說還有兩匹馬了。兩人提心弔膽好不容易終於走了過去,兩人剛走過木橋,就聽見轟隆一聲,在發溪水的衝擊下,木橋終於轟然倒塌。兩人看着被大水沖走的木橋,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後怕,要是他們再晚個幾十秒鐘,可不就要跟着木橋一起掉洪水中了!
楊嘯和周雅芙是過來了,但在後方的柴明歌和齊伯就被阻隔在溪水的後面,這條溪水是秦淮河的一條支流,雖說是小溪,但在洪水暴漲之下也有近十丈來寬,柴明歌和齊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飛過去,只能着溪水干着急。
楊嘯對着河對岸大道:“柴大哥,齊伯,你們另外找條路到別院去吧,我們先行去了!”
柴明歌和齊伯無奈之下,也只能接這個結果,只得往小溪上游找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