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影的臉抹過一紅暈,略帶一嗔道:“誰吃醋了?六公子莫要覺太過良好了!”
楊嘯呵呵一笑,轉移話題說道:“剛才上來之前見到當朝中書韓熙載韓大人,看來清影姑娘的仰慕者之多,在下的競爭者之強實在出乎預料啊!”
水清影臉再次一紅,好容易才平復過來,故作淡然說道:“六公子不要想歪了,韓大人只不過是臨仙舫的老朋友罷了,可不是什麼仰慕者。過幾個月就是秦淮河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選,沒有六公子的消息,清影只能擺韓大人能不能幫忙填一首詞,好參加花魁大賽而已。”以水清影以往的淡然格,斷然不會用這種解釋的口吻來說話,但是對上楊嘯的時候卻總有些患得患失的想法,因此聽了楊嘯有些調笑的話之後,才會有這等解釋的語句。
楊嘯輕笑道:“所謂花魁只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清影還需要用這個來證明自己的才艷嗎?”
水清影眼中出一哀怨的神:“人在風月場,心難自己。不爭這些虛名又能做些什麼?”
“既如此,爲何不找個喜歡的人從良算了!”楊嘯沒有經過思考,幾乎是衝口而出。
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同與憐憫,這讓外表弱內心倔強的水清影如何承地了?
果然,水清影臉一變,眼神變得有些冷漠,淡然說道:“六公子所言極是,那以六公子之見,清影該找何人從良呢?”
楊嘯沒想到水清影的反應有這麼強烈,只一句話,的口氣已經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況,人的心就是這麼奇怪,不在乎的人不管說什麼都可以無所謂,越在乎人的言語越是敏,有時候可能只是一句無心之言,就可能對產生永久的傷害。
水清影明顯對楊嘯頗有些意,楊嘯剛才同的話語讓深刺激,以爲對方只是於憐憫才跟往的,這讓格孤傲的又怎麼能夠接?楊嘯知道如果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同水清影的緣分就到此爲止了。
楊嘯猛然下定決心,目視水清影的雙眼,真誠地說道:“清影如果不棄,在下隨時都願意做你的避風良港!”
水清影沒有料到楊嘯如此直接,眼睛有些游離,冷漠的眼神漸漸有些消融,但言語上卻毫不領:“六公子人中之龍,清影就怕高攀不上!”
反正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楊嘯知道水清影雖然言語還是那麼冷漠,但是已經被他打開一道防線,乘勝追擊是當務之急。他拉過水清影的手緊緊握住,說道:“清影,我以爲我們一直都是心有靈犀的,難道你看不出在下的真心麼?我保證會好好待你的!”
水清影輕輕回自己的手,淡然說道:“那你以什麼份保證,是才子六公子,還是大唐的吳王將軍?”
楊嘯毫不爲水清影揭破他的份威而緊張,又手抓回水清影的玉手,坦然說道:“清影見諒,我以六公子份出現實非得已。但不管是才子六公子的份,還是吳王將軍的份,我的心都是真的,此心天日可證!”
水清影盯着楊嘯,臉數變,而楊嘯始終以真誠的目與對視,目中毫不掩飾慕之意。過了許久,還是水清影抵擋不住楊嘯的目,借着向窗外轉移了目,卻沒有開自己的手,輕輕說道:“多謝吳王將軍厚,清影是個苦命人,恐怕不能接將軍的好意。”
“爲什麼?難道你對我一點意都沒有?”楊嘯抓緊水清影的手問道。
水清影秀目中出一苦楚,輕輕搖頭,許久才輕聲問道:“將軍知道清影的過去嗎?”
楊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清影姑娘其實不姓水,你乃是後晉高祖石敬瑭最小的兒麗秀公主石清影,當年後晉滅亡,公主吃盡千辛萬苦才流亡到金陵的。但這並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