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是些時鮮的瓜果、脯、小點心之類,不過是應景而置。倒是泛秀宮自製的數十種花茶格外新奇,荼蘼水香、新荷玉、牡丹春、木樨清、香櫞湯等等,讓人眼花繚的各式花樣,或清新、或濃郁、或潤甜,無一不讓年輕宮嬪們覺得新鮮有趣,驚嘆萬分。
眼看臨近開席時刻,衆嬪妃,大臣們都已按順序座,席面上花團錦簇、鶯聲燕語,楊夢蘿被換上尊貴的禮服,端坐在趙匡胤側,宋皇后坐在另一側,楊嘯坐在左側的第三桌,目停留在滾龍椅上端坐的趙匡胤上,楊嘯心中暗道:“我在想不出辦法,夢蘿就要爲這個混蛋的人了。”
趙匡胤威嚴犀利的目掃視全殿,看着殿上羣臣大禮參拜完畢,舉起手中的玉盞,高聲說:“衆卿,今天八月初二,明日就是朕與楊貴妃的大喜之日,今天朕與卿等同樂,宣了宮中最好的樂舞,來爲卿等歌舞……衆卿,來,與朕同滿飲此杯,爲我大宋江山千秋萬代,無疆永固!”着五彩薄娟蟬的一衆宮中歌舞伎手拿琵琶,長笛,笙簫,箜篌等竹弦樂裊裊娜娜地飄上大殿,樂聲悠揚,長袖曼舞,一派歌舞昇平……
楊嘯對眼前的景象視無睹,他看看桌上擺的各種酒,挑出了一種來自苗疆的“紅玫瑰”,這是一種最烈的酒,楊嘯將它倒碗中,狠狠地猛喝了一大口烈酒,不知爲什麼,上開始有點發冷,口的烈酒火燒般烤灼着他的口腔,食管和腸胃。楊嘯覺好過一些,嘗到了烈酒麻醉的甜頭,便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那壺酒……
宮廷樂舞還在繼續,正在上演的是盛唐時玄宗皇帝親自編輯的霓裳羽曲,幾經輾轉流傳,新近由故前朝的宮人描譜舞。
趙匡胤也是第一次觀看,着那腰婀娜的艷力舞姬,有幾個年輕一些的宦子弟已經有點飄飄然,加上喝了幾杯釀瓊漿,似乎要把持不住。
楊嘯耳朵里充滿了霓裳羽曲的妙曼韻調,眼睛卻仍然盯着前方那個猩紅的大宮柱,慢慢地運功理氣,但是一冰涼的麻木卻越來越重,楊嘯也覺得渾的寒冷比剛才更厲害了,於是他拼命地喝酒,借着烈酒的作用,上還稍稍暖和一些,很快,那壺酒就見了底。晉王妃見楊嘯既不看舞,也不聽曲,自顧自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烈酒',看看楊嘯額頭滲出的滴滴冷汗,晉王妃悄悄放低低地音問:“楊嘯,你不舒服嗎,也得喝一點,免得醉了失儀。”。
楊嘯悽然一笑:“王妃,不會喝醉的,我已經把壺裡的酒喝乾了,酒還未過三巡,不會再來添酒的,”
晉王妃又說:“那好,既然酒喝乾了,你也好好觀看一下皇上的新樂舞,大家都在鼓掌稱賀,你連睬都不踩一眼,未免顯得有點托大傲慢。何統”
楊嘯喝了烈酒,雖說沒醉,也有了幾分酒意,竟然對晉王妃哂笑:“王妃,這些舞蹈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王妃你好看……”。
晉王妃臉一紅:“楊嘯,這是大雄寶殿,你正經一點,被人聽見,多丟人啊?”
竹又起,大殿上靜了下來,趙匡胤換了一件亮麗的黃薄緞大氅,頭上也只戴了平時起居時戴的蟠龍金冠,攜着楊貴妃的手走到書案前,隨意坐下,對羣臣說:“衆位卿,朕今天在此良宵攜楊貴妃和朕的兒一起與卿等同樂”。趙匡胤說完,拉着楊夢蘿和秀寧公主坐下,向下了,又說:“衆卿,剛才的樂舞如何呀?”
潘仁急忙站起來,躬啓奏:“陛下與臣等同樂,臣等不勝榮幸,從來沒有欣賞過如此妙的舞蹈。”
趙匡胤說到:“今天,朕意興高漲,現在就今天之宴出一題目,衆卿可以以此題爲本做一詞,佳詞朕收錄宮中,教房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