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打電話問陳先生。”
齊夢燕收斂住臉：“你真的沒在開玩笑？”
我反問：“我有那麼無聊嗎？”
齊夢燕半信半疑地着我：“什麼貨？”
我道：“新式武。還有一些通訊設備。接頭人頭戴帽，穿條紋上。”
齊夢燕警惕地道：“你可別蒙我，我可真當真了！”
我沒回話，只是繼續加快了車速。
到了一家服裝超市停下，我們迅速進去，各選了一套白西裝。換上。還別說，齊夢燕穿白裝，頗顯清純與高貴。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發，疑爲天人。
我們做好了準備工作，迅速地驅車趕往水屯路，在水屯路上徘徊一陣子，終於見到了那家華鑫飯店。確切地說，是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飯店，招牌破舊不堪，門前停着幾輛破舊的小車，和兩輛麵包車。毫無疑問，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普通的打工族或者工薪階層。齊夢燕忍不住皺緊眉頭：“在這兒接頭？”
我點頭：“嗯。二樓。”
齊夢燕道：“這檔次也太低了！這樣的飯店，還會有人過來吃飯，消費？”
我將了一軍：“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腰纏萬貫？這個世界上，還是窮人多。”
齊夢燕沒再說話，而是率先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們走進了這家小飯店，正在前台作計算的老闆娘見我們進來，趕快擺出一副笑臉：“吃飯？”
我道：“不吃飯，找人。是不是有一個戴着帽的人上了樓上的包間？”
老闆娘道：“是。正在樓上，你是他的朋友？”
我點頭：“對。”
我和齊夢燕順着樓梯上了樓，這樓梯像是幾十年沒修的樣子，破舊不堪，甚至裂開一道道隙。齊夢燕捂着鼻子皺眉埋怨：“什麼鬼地方啊，這種環境怎麼能吃得下飯？”
我沒理會的牢，而是加快了腳步，上樓。環視一圈兒，目停在其中一個包間上。包間門口站了一個人，正投地着煙，見到我們後微微一愣，隨即轉進了包間。
我和齊夢燕靠近，敲門。
門被打開，我們朝裡面瞧去，見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頭戴帽，穿條紋上，左手六個手指頭，多餘的那一指上，戴了一顆不算太晃眼的玉扳指。
六指男子上下打量我們一番，我率先拋出暗號：“槍桿子裡面出政權！”
六指男子回暗號：“玉皇大帝欠我二百塊錢！”
這暗號一對上，不是齊夢燕想笑，就連六指男子邊的二人也想笑。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發明了這句經典的暗號，人才，絕對是人才！
對完暗號，六指男子沖我們笑了笑：“請坐，請坐。”
我和齊夢燕被招呼着坐下，六指男子給一個小鬍鬚男子使了個眼，小鬍子隨即上前將門關緊。
六指男子笑問：“陳先生還好吧？”
我道：“很好。貨呢？”
六指男子微微一愣：“不急着看貨。咱們初次見面，先認識一下。我車臣，別人都我車哥。”
我也自報家門：“趙龍，天龍公司副總；這位是齊夢燕，和我一樣。”
六指男子仔細瞅着我和齊夢燕，忍不住讚嘆道：“真是長河後浪推前浪，後浪把趙拍倒在沙灘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他對天龍公司的況如此悉，足以看出此人和陳富生以及天龍公司的關係，不一般。據我猜測，他很有可能是天龍公司的暗棋，專門負責武及重要設備的補給和供應。
這位六指的名字的確有些駭人，車臣――這貌似是一個地名吧？
六指男子問了一些天龍公司的況，我和齊夢燕避重就輕地答了幾句，齊夢燕催促道：“貨呢，陳先生急等着要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