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走到了我面前,憤憤地說了句:“齊副總主持一下,小趙,跟我來!”
我跟在陳富生後,徑直去了他的辦公室。
陳富生支走祕書,讓我把門關緊。我照做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陳富生面前。
陳富生拿中指敲擊着桌面,沉默片刻,用極殺氣的語氣道:“你膽子真大。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天龍高層的大忌!”
我裝作一怔,皺眉道:“陳先生,我犯了什麼大忌?”
陳富生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敢私自索要各個分部的聯繫方式。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我心裡冷汗直流,表面上卻裝出鎮定的樣子:“陳先生您在開玩笑?我,我有什麼目的?”
陳富生道:“你該不是要和趙一樣,私下裡想收買他們,反過來對付我吧?”
我苦笑道:“陳先生您這樣認爲?”
陳富生反問:“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在去年的時候,我也曾召集過一次分部主的聚會。當時趙也和你一樣,準備讓所有骨幹留下聯繫方式,結果,被我及時看出,制止了此事。否則,也許這個時候坐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我陳富生,而是他趙了!”
我試探地道:“沒,沒那麼嚴重吧?”
陳富生道:“天龍各分部的聯繫方式,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也算得上是我們的鎮山之寶,一則防止有人篡權,二則是應對ZF。在某些意義上來講,這些分部的價值,超過總部幾十倍幾百倍。ZF之所以不敢我們,就是因爲還沒掌握到我們各分部的況,才不敢下手。你今天做的是什麼事?你竟然――竟然登記起他們的聯繫方式來了?萬一,萬一在這些骨幹當中有一個人是ZF潛伏進來的臥底,那我們全盤皆輸。”
我驚愕地道:“這麼嚴重!陳先生,我,我錯了!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檢討。”
陳富生道:“你也別自責了,好在我及時理了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怎麼這麼傻啊。其實,其實我本想是能爲陳先生多分擔一些。您不是想讓我配合您掌控好各個分部嗎,我之所以想收集他們的聯繫方式,就是想多跟他們通,了解況,掌握他們的思想態。誰想我差點兒弄巧拙。唉,我太傻了!”
陳富生的語氣漸漸平和了下來:“行了,記住教訓就行了!你去會議室吧。記住,要嚴格防控分部主之間換聯繫方式。”
我點頭道:“明白了陳先生。”
走出陳富生的辦公室,我是既後怕又惋惜。後怕的是,差點兒被陳富生識穿我的舉;惋惜的是,差點兒就大功告了,結果被陳富生消滅在了萌芽狀態。這隻老狐狸,他簡直是無孔不啊!
會議室門口,我正要走進去,卻突然發現一側的樓梯口,站着一個人。
是眉姐。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眉姐將我領到一個沒有攝相頭的位置,輕聲問道:“是不是所有分部的主都在裡面,會議廳里?”
我點了點頭:“都在呢。”
眉姐輕聲道:“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你想辦法讓每個人都留下聯絡方式。這樣的話,我們就會走很多彎路。我們就,大功告了!”
眉姐看起來有些激,甚至是興。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想放過。但是我不得不憾地告訴:“不可能了!”
眉姐問:“爲什麼?”
我苦笑道:“剛才我也想這樣做,但是,但是被陳先生發現了!”
眉姐一驚:“什麼?被,被發現了?”
我道:“現在這個方法不能用了。很多時候,離大功告只有一步之遙。結果,就因爲這一步之遙,導致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