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您可要堤防陳先生派人跟蹤,或者往你服里放竊聽裝置。不得不防啊。”
眉姐道:“那當然。我心裡有數。”
我們很默契地同時端起了雙臂,以一種非常和諧的速度,發了,小跑起來。
我不失時機地說道:“眉姐,依你判斷,李樹田到底是不是真的公安部臥底?他會不會也是陳富生試探我的一顆棋子?”
眉姐眉頭微微促起:“我看不像是假的。唉,這次李樹田算是栽了跟頭了。他也太大意了,那個野鷹,葉祕書,本就是陳富生設的套,他還往裡鑽。一直都謹慎,怎麼這回就犯渾了?”
我附和道:“是啊。李樹田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鋌而走險?”
我發現眉姐眉宇之間掠過一種特殊的神蘊。眉姐極不自然地苦笑了一聲:“一失足千古恨。我們,幫不了他。那就要看他以後的造化了!”
我試探地追問:“陳先生,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眉姐不無憂慮地道:“說不定。陳富生這人,很難琢磨的。”
我道:“那依您看,公安部是不是在天龍公司,還有其他的臥底?”
眉姐道:“這是肯定的!但是我也不敢確定,他是誰。或許,他還沒機會上位,會是某個項目上的一個小角。”
我再試探地問了一句:“您覺得喬靈喬教,有沒有這個可能?”
眉姐微微一怔:“?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好了,咱就先不考慮他們了,由局長最新指示,不要因爲公安部的人份暴而了方寸,我們仍然堅持自己的計劃。你這次去日本,極有可能岡村達生會對你進行試探,試探的目的,也許是將對你委以重任。我們的春天,就要到了!”
我撓着腦袋笑道:“真的假的?會對我委以重任?”
眉姐道:“那當然。否則岡村達生大老遠地你去日本幹什麼?我探過陳富生的口風,估計岡村的意思,是想讓你和陳富生共謀大業,他一直對陳富生的獨攬大權很擔心,所以於制衡的原因,岡村也很可能會培植一個新的勢力起來!”
我點了點頭:“這麼說,距離我們大功告,不遠了?”
眉姐扭頭瞧着我,笑了笑,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不遠了!”
仿佛是一陣暖風吹過,瞬間溫暖了我的心扉。
快到天龍總部門口的時候,眉姐突然放緩了腳步。
我也跟着放緩腳步,眉姐輕聲沖我囑咐道:“不管天龍內部發生了怎樣的變故,咱們一定要穩住陣腳,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明白,眉姐。”
進總部大門,我在院子裡又展了一下四肢,練了幾個散打套路。然後又去械場上瘋狂地打了一番沙袋,直到汗流頰背。
正要返回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喬靈。喬靈也穿了一套運裝,小跑着到了械場,仿佛是沒有看到我,一來便瘋狂地擊打起了沙袋。那場面,真如同是猛虎下山的覺。
我走到了喬靈跟前,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待擊打的頻率不那麼快了,才開口道:“快把沙袋打了,喬教。”
喬靈這才收斂住拳勢,順勢一個側,飛起一腳斜踢中沙袋,沖我笑道:“師兄,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一拳或者一腳,就把沙袋打?”
我不知道爲什麼爲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模稜兩可地答道:“有可能。但是難度稍大一些。”
喬靈沒再追問什麼,而是轉移到雙槓跟前,玩兒了幾個槓上飛,然後安靜地倚在槓上,說道:“人一出汗,把心裡的煩惱也能暫時排解出來。師兄,你單雙槓玩兒的很好,能不能教教我?”
我趕快道:“別介。你太謙虛了,你是槓上飛人,我哪教得了你。”話鋒一轉,我瞧着喬靈道:“有心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