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一笑，將煙頭丟到了地上，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你說的沒錯，陳先生。我的確是奉命打你們內部的特衛局報員！”
陳富生眼神當中出了一狡詐的笑：“幸虧你及早地暴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扭頭沖眉姐道：“芝，這次你立了一大功！”
眉姐道：“富生，你的眼，越來越差了！爲什麼你一次一次地把ZF的人拿來培養。這個趙龍，你的重，都當上了天龍集團的副總！危險，離我們近在咫尺！”
陳富生輕嘆了一口氣：“他們，無孔不。我們低估了他們的狡猾！而趙龍，恰恰是通過了我們幾次嚴苛的考驗，試探。我們本以爲他的份絕對可靠，但是我錯了。ZF的這些人，簡直都瘋了！他們爲了取得我的信任，不惜殺害自己的同志和戰友。這些人，比職業殺手，還冷。”
我沖陳富生道：“陳先生，你又錯了!冷的人，是你，不是我們！”
陳富生皺眉瞧着我：“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能如此鎮定。我佩服你。我很想知道，當初你是怎麼――”
我打斷他的話，替他道出下文：“我是怎麼通過了你各種嚴苛的考驗的，對嗎？好吧，現在讓我一一爲你揭。從哪裡說起呢，就從你爲我設的第一場接風宴上講起吧！”
陳富生微微一皺眉，乾脆坐在了椅子上，疊上雙，靜聽我娓娓道來。
我知道，他很喜歡講故事，當然，也喜歡聽故事。
或許此時此刻，陳富生有些詫異於我過度的鎮定，但他還是饒有興趣地盤而坐，叼燃一支煙，耐心地聆聽着我的故事。
我也鎮定地掏出一支煙，叼上，說道：“陳先生，還記得你爲我辦了第一場接風宴嗎？說實話，那場接風宴，可是讓我大開眼界。什么盛這樣垃圾的東西，也被搬了上來。哼哼，簡直是可笑至極。一羣中國人，卻如此崇尚日本的垃圾文化，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陳富生猛地將煙頭掐滅，打斷我的話：“趙龍，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發表這樣的慨？”說話間已經掏出了手槍，握在手中。
眉姐不失時機地湊了過去，從陳富生手中拿過手槍，勸道：“富生別急，聽聽他的故事。這種害羣之馬留着也沒什麼用，他充其量只不過是爲我們講幾個故事而已。”
我眼睛的餘已經覺到了眉姐正在用面部表爲我傳遞某些信息，而且，我還察覺到不聲地做了某些小作。的手法相當靈活，以至於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而陳富生果真熄了憤怒，重新坐穩在椅子上，瀟灑地一揮手：“你繼續說。”
我笑道：“當時，你爲了試探我，派遣聖僞裝公安部的臥底跟我取得聯繫，我是既不敢與之過分接頭，也不敢無所反應。因爲如果我與接頭，那我的份勢必會徹底暴。反之，如果我對此事無於衷的話，你便更加懷疑我的份。所以爲了取得你的信任，我迫不得已將聖的事向你作了反映。但戲，總得演下去。你將計就計，隨即又設計了另外一場試探。試探的內容，就是要讓我親手槍殺聖。”
陳富生話問了一句：“這麼說，在這個時候，你已經確定了聖是我試探你的工，而不是真正的公安部臥底？”
我搖了搖頭：“確切地說，當時我並不能確定。只是初步猜測。但是從你遞給我槍的那一刻起，我就確定了這一點。”
陳富生一驚：“哦？你是怎麼確定的？”
我道：“我不知道是你的疏忽，還是你沒考慮到一點。當時你遞給我的是一把七七手槍。我對這種手槍了如指掌，七七手槍口徑是七點六二，槍長一四九，空槍重量爲五百克。而你在遞給我的時候，卻說槍里有兩發子彈，上了兩發彈的七七手槍，重量當然與空槍不同，我更加堅信，槍里沒有子彈。當然，憑這一點，我也更加確定，聖只不過是你用來試探我的一個角，僅此而已。這也正是我果斷地向開槍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