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皺眉着我:“哦?”
我道:“你行事高深莫測,我不相信,這麼簡單的伎倆你會看不出來。野鷹是你們用來試探我的工,在野鷹看來,你們當然不會真的讓我開槍打死他。否則,野鷹也不會在整個審過程中,表現的那麼從容。你們在此之前,已經將所有的橋段安排妥當,你們肯定告訴野鷹,槍是空槍,沒有子彈。這正是我沒有將野鷹一槍斃命的原因。你一定還清晰地記得,在我朝野鷹大上開了那一槍後,他那驚愕誇張的表吧?他沒想到,你們給我的槍里,會裝了子彈。他到臨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你們戲弄了,他是在拿自己的命,爲你們做出了最後的貢獻。”
陳富生道:“趙龍就是趙龍,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我仍然有一點不太明白,希你在臨死的時候,能爲我解答。”
我笑道:“我當然樂意。我喜歡答疑解。現在,這麼多槍口對着我,也許我唯一能留下的,就是自己潛伏進你們這個反組織後的心得會。”
陳富生正再說話,眉姐突然話道:“富生,聽他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一了,我們是不是-――”
陳富生打斷眉姐的話,猛吸了一口煙,笑道:“我喜歡聽別人講故事。大年初一,能聽到這麼彩的故事,能暴出一個這麼有價值的害羣之馬,這難道不是一件幸事嗎?”
眉姐一皺眉,倒也隨他。陳富生繼而一笑,接着問道:“到現在我仍然覺得很奇怪,當初既然你是接了由老頭的指示,進天龍公司。那你爲什麼要從華泰手?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的潛伏計劃,會落空嗎?”
我道:“你不應該向我問這種近乎弱智的問題。很多時候,旁敲側擊往往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我直接進天龍公司,那麼我敢相信,我所接的考驗和試探,將會多的多。更何況,當時有可靠報表明,你們正在策劃一個'摘鋼盔行',而我就是這個行中的重要目標。因此我斷定,無論我去幹什麼,你們都有辦法將我拉靠進天龍公司。主進虎和被進虎,差別相當大。只有被你們請來,才能真正被當是客。”
陳富生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我笑道:“只是你很狡猾。你一直在我邊埋伏了一個王牌臥底。這個人,就是齊夢燕。”我將目瞧向一旁的齊夢燕,正表複雜地着我,驚愕的,一直沒有合攏。
陳富生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的份的嗎?”
我故意賣了個關子:“對不起,職業祕。不過說實話,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齊夢燕的真實份,我也不會將計就計利用來取得你的信任。齊夢燕就像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翹翹板,你翹我,我翹你,一場遊戲,一場夢。”
陳富生哈哈笑了起來:“你真幽默。看起來,齊夢燕的確影響了你。你現在變得,很有詩意。”
我道:“更有詩意的人,是你陳富生。”
陳富生道:“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諷刺我?好吧趙祕書,我想今天的故事,可以到此爲止了。你這些聽的故事,可以去講給閻王爺聽了!閻王爺他老人家,也許會很,甚至會派你去執行更驚險的臥底任務。哈哈。”
我頓時一驚:陳富生竟然改稱我'趙祕書'?
只見陳富生很輕巧地從眉姐手裡接過手槍,輕輕地朝前走了兩步,將槍口對準了我。
我不失時機地再幽了一默:“陳先生,聽煩了故事,也不至於非得要我的命吧?”
陳富生道:“怎麼,你也怕死?”
我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我不怕死。怕的是死了沒人幫忙收。那是一件很殘酷的事,不是嗎?”
陳富生道:“這個好辦。在站的人,都可以效勞。你放心,我沒有的習慣。作爲對手,我尊敬你。因此我不會對你施以酷刑你跟我們合作,或者從你裡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我知道,那樣做沒有毫價值;但是作爲敵人,我必須消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