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生不可思議地着周圍的一切,半天沒有合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人,你,你策反了我的人,對嗎?”
我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陳先生,你的末日,到了!”
陳富生興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困境,他很坦然地將左手握了一下右手腕。敏的我發現他右手腕上的手錶亮了一下燈,我馬上意識到:他在發信號搬救兵。
但是現在的況是,他的救兵不會到了。至,不會以幫凶的份出現。
也許,他們會以'俘虜'的方式,出現在現場。
也正在此時,眉姐突然拎出一把手槍,朝空中丟了過來。我迎勢一躍,準備接收。
但沒想到的是,陳富生的作,比我更快。他一個大旋轉,便輕易地趕在我之前接住了手槍。
眉姐見此景,一拍腦門,黯自埋怨自己不應該玩兒這些花花繞。但是還是急中生智地持槍指向了陳富生,大聲喊道:“放下槍!”
陳富生剛才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現在見眉姐拿槍指着自己,一濁淚在眶里打轉。看的出來,他深着眉姐。陳富生輕嘆了一口氣,沖眉姐道:“芝,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被趙龍-――他給了你什麼好,竟然能讓你背叛我?”
眉姐儘量控制住心的翻滾,道:“你說錯了!實話告訴你,在趙龍來天龍公司之前,我們已經是兩條道上的人。”
陳富生一驚:“什麼?你-――你早就背叛了我?”
眉姐搖頭:“不是我背叛你,是你背叛了國家。作爲你的妻子,我可以盡做老婆的責任,替你做家務管孩子。但是作爲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我必須要做你的敵人。”
陳富生頗爲無奈搖了搖頭,手上的槍忽上忽下,他終究還是將槍口指向了我,緒尤爲激地道:“現在,現在我衆叛親離,所有人都背叛了我。這是爲什麼?趙龍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我直視他的槍口:“我可以告訴你。這就是,正義和邪惡的區別。正義,永遠能戰勝邪惡。”
陳富生的眼淚終於輕輕落,他握緊手中槍:“是,是嗎?那好,如果我現在斃了你,是不是就證明,邪惡也有可能戰勝正義?我要告訴你,正義和邪惡不是與生俱來,是要有所參照的。對於ZF來說,我陳富生是邪惡;但是對於我陳富生和TL集團所有骨幹來說,我們是正義,你們是邪惡。”
我道:“你一開始就站錯了立場,所以說你是邪惡的。”
陳富生再扭頭瞧了一眼眉姐,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愕然不已:“難道說,難道說,你就是ZF的2號報員?趙部長和葛副廳長,都是你聯同ZF下了套,從而了階下囚?”
眉姐微微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個讓你寢食不安,千方百計想要除掉的2號報員。你是不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是我?”
陳富生扶着腦袋搖了搖頭:“千算萬算,不如天算。連老婆都是ZF的人,我拿什麼-――怪不得我通過各種方法想要讓2號暴,卻一直沒有得逞。甚至我覺得,2號偵察員只不過是個莫須有的幌子,本沒有這號人。有的,只是公安部派進來的幾個不了什麼大氣候的小臥底。實際上,我錯了!因爲你的份,從一開始就是個死角。無論我怎麼清查內部,始終不會清查到你的上。連老婆都被ZF收買,我陳富生真是全世界最失敗的人――”陳富生哀嘆良久,仰天長嘯。
而實際上,在聽到'2號報員'這個名詞的時候,我心裡猛地一驚。對於這個稱呼,我竟然一無所知,從來沒聽說過。
正疑間,眉姐開口道:“你們簡直是無孔不。在ZF有你們太多的眼線,甚至波及高層。不知道ZF內部是誰偶然地得知了'2號'的存在,並將這個猜測告訴了你。從此之後,你便一直將清除2號作爲最重要的工作之一。而實際上,我之前的做法也有疏,我不應該那麼急切地採取行,因此才致使你安在ZF內部的內察覺到了風吹草,並與你狼狽爲。幸虧我是你的老婆,這個合法的份,恰恰保護了我的另一重份。以至於,你的每一次清查每一次試探,都是徒勞無功,甚至是錯殺了不自己人。2號對你一說,一直是心頭大患,因爲此人不除,你將無法順利實施後面的行。只可惜,當你知道2號是誰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勸你,放下武,乖乖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