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臉上的淚仍然流淌着,仿佛還帶着溫度。仔細地審視我,像是審視一件藝品。
而實際上,眉姐和孫玉敏等人,也沒有打斷這份曖昧的氛圍。現場很快形了一種默契,一種出乎意料的默契。在某些程度上來講,在站的人,都知道齊夢燕對我的癡。當然,眉姐作爲一個人,心裡更清楚。因此,儘管齊夢燕是我們的敵人,他們也大都給以了寬容的態度。
我被這種曖昧的氛圍弄的極不舒服,輕聲沖齊夢燕道:“好了,別這麼多愁善。”
齊夢燕幸虧地一笑,深深地點了點頭。
突然扭頭從另一個隊員手裡接過我下的外套,將它簡單地整理了一下,遞給我。
我手去接,覺得很溫暖。
但是實際上,齊夢燕遞來的,並不是外套。
而是一支黑的槍口!
藉助那件外套的掩護,用右手靈巧地取出了藏在自己服里的另一把手槍,並迅速地將槍口對準了我的腦袋!
我始料未及,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直到那生的槍口頂在我腦袋上的一刻,我才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一味地相信,面前的齊夢燕,已經真心真意地跟我們走到了一起,加到了正義的行列之中。的眼淚,的神,都是那麼清晰和真實。
我忽略了,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是一個到過特殊訓練的特工!的可怕,絕對不亞於石川芳子。
是的,很多時候,你的眼睛會欺騙你。當你徹底地相信一個人的時候,也許正是這個人準備背叛你的最佳時機。我低估了,錯把彩的演技,當是真正的流。
剛才還是和諧的持圍觀態度的衆人,也瞬間被這突然出現的場景驚住。眉姐大喊了一句:“齊夢燕,你想幹什麼?”
齊夢燕用另一隻手拭了一下臉上的溼潤,出了勝利者的冷笑:“幹什麼?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
眉姐近乎是吼了起來:“放下槍!”
齊夢燕扭頭瞧了一眼陳富生,繼續將目停在我上:“用你的命,換陳先生的命。怎麼樣?”
我眉頭一皺,心裡在滴,但臉上仍然裝出平靜:“我的命,有這麼值錢?”
齊夢燕的手上加了幾分力度:“難道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現在,馬上,放陳先生走!否則,我就殺了你!”
我飽含酸楚地一笑:“你終於出了本來的面目了!我的戲演的真好,把大家都給騙了!包括我在內。你可真是個演戲高手啊,竟然讓我還以爲你真的――”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廢話!你最好是閉!要說戲演的好,還要數你趙龍!如果不是陳先生錯信了你,怎麼會有今天的狼狽,會有天龍大家族今天的不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趙龍造的!”再扭頭瞧向眉姐:“還有你,眉姐!誰也不會想到,陳先生的老婆,結髮妻子,竟然也是他的敵人。陳先生衆叛親離,你們都是罪魁禍首!現在,趙龍在我手上,如果你們不想讓他死,就馬上讓開一條路,放陳先生走!快!快!”
齊夢燕吼了兩嗓子,眉姐急促地道:“好好,你先別衝,別衝!你放開趙龍,我們什麼都可以談。”
齊夢燕搖頭:“談?你們會跟我談?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好吧,既然這樣,那我開始數秒了,我數三下,如果你們不照做,他趙龍將會馬上去見主席!”
我若有所思地着齊夢燕:“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齊夢燕着我,猶豫了一下:“你說。”
我淡然一笑:“你是不是戲劇學院畢業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到詫異,甚至是可笑。在別人看來,我像是在這種嚴肅的氛圍中,極不和諧地幽了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