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噘着道:“拐了!您可是從來沒這麼誇獎過您的兒呢!”
由母道:“誇他,不就是誇你嗎?你這丫頭,老是跟我擡槓!”
我心裡又是一陣溫暖。
確切地說,我沒想到,這次來由夢家,竟然能到如此好的待遇。上次的冷遇,讓我對由母有一種而生畏的覺。但這次不同,在隻言片語當中,流出了對我這個准婿的喜。我甚至覺得,在的潛意識當中,已經將我當是一家人了。
在我們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水餃很快包好,下鍋。
由母在廚房裡等待水餃出鍋,我和由夢洗涮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等待。
我想支煙,便又怕破壞了屋裡的新鮮空氣,只能強忍作罷。由夢悄悄地挎起我的胳膊,問我:“幸不幸福?我就說嘛,我媽――”
我打斷的話,沖'噓'了一聲:“幸福,相當幸福。”擁摟了一下由夢的肩膀,想在臉上留下輕輕一吻,卻又像作賊似的,不敢下手。
由夢見我曖昧起來,馬上裝出一副正人君的樣子,推開我,坐直了子,板着臉沖我警示道:“老實點兒,別手腳的-――”
說着說着,也扳不住了,不自地撲哧笑了。
看的出,由夢今天格外高興。抒發心的方式和別人不同,總會做出一些誇張扭的舉止。
不一會兒工夫,由母喊了一聲:“端餃子!”
我們站起來,準備進廚房。
但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
我眉頭一皺,預到況不妙。
確切地說,我已經在腳步聲中,聽出了按響門鈴的人是誰。
正是我一直以來的一號敵-――張登強。
他的到來,無非讓我已經抑了良久的憤怒再次激發了出來。
而敏銳的由夢,當然也聽出了來人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開了門。
面前的張登強穿着嶄新的軍裝,肩膀上的兩槓二星燦燦發,我心裡暗想:這小子什麼時候又升職了?
張登強手裡提了一盒老年禮品,貌似是'腦白金'之類。我的腦海里,不由得聯想起了電視上常年不斷的一個廣告詞:今年過節不收禮呀,收禮只收腦白金――
他顯然是也發現了我的存在,極不自然地一笑,卻急忙自我解嘲道:“哇,好香的餃子啊!怎麼,中午吃餃子啊?”
由母從廚房裡探出來,見是張登強,說道:“喲,小張又來了?”
一個'又'字,間接地證實了某些真相:張登強一直在對由夢採取旁敲側擊的戰略方針。久攻不下後他開始從由夢母親上下手,三天兩頭跑到這邊來坐坐,提升好,同時不斷地搗毀我的形象,來襯托他的高大。在某些程度上來講,他的確達到了一些目的,但是隨着我潛伏任務的完,他辛辛苦苦埋下的伏筆,至有一半以上,不攻自破。
張登強將禮品放在一旁,了手哈了口氣:“還是家裡暖和,外面真冷,寒風刺骨的!阿姨,這不剛過完年嗎,過來看看您。”
由母道:“正好,剛下出餃子來,一起吃吧。”
張登強不好意思地道:“這,這,不太,這怎麼好意思?”
由母笑道:“來我們家還裝什麼裝?正好你們三個老戰友,也喝兩杯。”
張登強再了手:“那,那我就不客氣了阿姨。趕的巧趕上了哈。”
這哥們兒,臉皮真厚!
在這種氛圍之下,難道他就沒有覺到一難爲?
由夢開了門之後本沒搭理他,而是轉又坐回到了我的邊,一盤,沖張登強指使道:“去,來了不能閒着,去端水餃去!”
的氣勢象個王,張登強雖然能聽出這當中極富不滿的緒,卻仍然樂此不彼地道:“好嘞!水餃啊,馬上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