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母笑怨:“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小張也可憐的!看的出來,他的心眼兒也不壞,就是-――”瞧了瞧由夢,後面的話卻難以啓齒。
我當然明白由母的話意,笑了笑:“阿姨啊,今天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打蛇要打七寸。我以前一直以爲,要解決我和張祕書之間的矛盾,必須要使用武力。但是我錯了,我們之間也曾經發過,但是儘管我兼施,張祕書反而是變本加厲!我現在明白了,武力不是解決我們之間問題的最佳途徑,反而會越弄越糟。張祕書需要的,是一個清醒的深刻的認識。他一直在一種很微妙的心境之中,我只有想辦法擊中他的痛,才能讓他徹底醒悟。”
由母飲了口茶水,詭異地一笑:“你的目的,達到了!”
我笑道:“現在還不好說。張祕書一直對由夢存在幻想。而當這種幻想爲一種習慣,便不再是幻想。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由夢突然饒有興趣地沖我追問道:“對了趙龍,你剛才神神祕祕地跟張登強在耳朵邊兒上竊竊私語什麼呀?”
我搪塞道:“沒,沒什麼。就是說了句悄悄話。”
由夢眼珠子機靈地一轉:“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我反問:“那能有多複雜?”
由夢道:“依我看,你肯定是抓住了張祕書的什麼把柄,是不是?否則,他不可能-――”
我輕咳了一聲,打斷由夢的話:“沒什麼。對了,你還要跟我去辦一件事。現在,馬上!”我率先站了起來,給由夢遞了一個眼過去。
由夢雖不明其意,卻也跟着站了起來。
由母提醒道:“喝了酒就不要到跑了!”
我笑道:“阿姨我們不走遠,一會兒就回來!”
我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胳膊,由夢雲裡霧裡地跟我出了門,下樓。
在一安靜的角落停了下來,我叼上一支煙,手劃拉了一下由夢的鼻子:“你呀,剛才在家裡瞎說什麼?”
由夢疑地着我,停止了咀嚼泡泡糖:“我,我說什麼了?”
我提醒道:“你說,我抓到了張祕書的什麼把柄!”
由夢道:“我隨便猜猜嘛!”
我道:“你說的很對!我是抓到了張祕書的把柄!”
由夢猛地一驚:“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否則他今天也不會這麼低調這麼老實。實話跟你說,張登強一直在串通首長的服務員小孫,背地裡倒賣首長的東西。”
由夢更是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我賣了個關子:“天機不可泄!但是剛才你在家裡就問我是不是抓住了張祕書的什麼把柄,我能告訴你嗎?岳母大人就是在邊,萬一這事驚了由局長,那張登強很可能就完了!我們得給他一次機會!我利用今天的場合,含沙影地給他提了個醒,就是想讓他迷途知返。這樣做,對他,對我們都有好。”
由夢恍然大悟地道:“你這是一種變相的威脅,對嗎?我說呢,你那麼侮辱他,他卻沒反抗。原來他――”
我打斷由夢的話:“錯!我這不是在威脅他,我是在幫他!”
由夢噥了噥:“但願吧!”
我輕拍了一下由夢的肩膀,笑道:“今天你配合的不錯!連岳母大人都在懷疑是咱們演了一場戲設計張登強。看來咱們還真是默契,夫唱婦隨,當時我的語氣太重了,我真擔心張登強接不了,我想一下子緩和氣氛是不可能的!可你,卻用三言兩語巧妙地讓尷尬的氣氛和了下來。”
由夢嘻嘻地道:“那當然啦!你唱了黑角,要是我再唱黑角,那張祕書非得發不可。我們又不是開批鬥會。”
我輕摟住由夢的肩膀,由夢微微一掙:“注意影響!”
我左右瞧了瞧:“沒人兒。”甜地在由夢臉上留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