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什麼?縣委書記?就是那個張書記?”
房嬸道:“那可不。趙龍你在外面到底當了什麼兒啊,怎麼連縣委書記都過來看你?”
我心裡一陣苦笑,其實這次回鄉我是低調來的,不想和當地的方政界扯上關係。那樣會很麻煩,也很容易犯錯誤。
剛想邁進家門兒,我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母親打來的。
我掛斷,快走兩步進了院中。母親正拿着手機焦急地張着,見我回來,馬上出了笑臉:“龍龍啊,那什麼,張書記過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呢!”
我'哦'了一聲,拉由夢進了屋。
張書記是個材微胖的中年人,舉止神態有點兒像張嘉譯。但是他沒有張嘉譯那種遊刃有餘的派頭,臉上的贅也多一些,卻像是死住了,沒有一點點的活躍。而且,他那位名張洪冰的祕書也在,張書記坐在正椅上,張洪冰坐在他的邊。
還別說,這一主一仆在神態舉止上還真有些相似度。
他們都姓張,莫非是親戚關係?或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洪冰一直在爲張書記工作,言談舉止理所當然地效仿了不。
見我回來,張書記馬上綻開了笑意,站起來出一隻手。這一站不要緊,他的大腹翩翩,便暴無疑了。
按照程序,張洪冰不失時機地介紹了一下:“張書記,這位就是您要找的趙祕書。趙祕書,這是張書記。”
有點兒畫蛇添足,但是也不能說不妥。
我象徵地跟張書記握了一下手:“張書記大駕臨,我有點兒寵若驚啊!”
張書記說'應該的應該的',然後將目瞧向由夢,也出一隻手。
由夢故意裝作沒看見,將臉斜向一側。張書記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這位,想必就是由祕書吧,漂亮,比傳說中的還要漂亮。”
由夢不好再放他鴿子,只好象徵地與之一握:“過獎過獎。”
坐了下來,張書記正要開口,張洪冰不失時機地說道:“你們可難請啊,張書記都請不你們。還得讓張書記親自登門-――”
張書記一揮手,止住了張洪冰的話:“小張你胡說什麼?其實我本就應該親自登門的,沒有預約登門拜訪已經夠冒昧了。趙祕書和由祕書都是忙人兒,我們冒昧了!”
張洪冰閉了,但是臉卻一直繃着。
母親帶着由母去了旁屋,我叼上一支煙,沖張書記問道:“張書記您大駕臨,有什麼指導?”
張書記笑道:“客氣了客氣了!哪能談得上是指導啊。就是聽說趙祕書和由祕書返鄉探親,作爲一縣之主,我本應該過來拜訪一下!”
我笑道:“哦?那我可真有點兒寵若驚了!只是不知道,張書記的消息,怎麼會如此靈通?”
張書記顯然是不想道出某些真實的況,他了口袋,從右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擱在手心上:“靈通,哈哈,因爲我用小靈通嘛!”
這人一看就是場上的老油條,能以幽默的形式,化解掉任何拋出來的難題。在場的確不容易,要想站穩腳,必須得有三頭六臂,上能通天下能海。他們都能及時地了解和發展自己的人脈關係,從中央到上級部門,都有他們的眼線和所謂的朋友。因此,他們能提前掌控到中央和ZF的最新向,而且對於那些對自己的仕途發展有用的人,他們也會千方百計的去拉攏。我和由夢是特衛局的人,由夢是局長的兒,我是正團職警衛祕書,而且都在國家高層邊工作,理所當然也會爲這位縣委書記叱吒仕途的法碼。
很多時候,場上,玩兒的是人脈,玩兒的是關係。
張書記開了句玩笑後,馬上收斂了一下臉,說道:“早就聽說了趙祕書的事跡,你可是爲咱們縣爭了不。說實話,咱們縣裡能在中央混到一定地位的,就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