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不失時機地說道:“張書記,您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不知您是從哪裡得到的錯誤消息,我們並沒有準備要結婚啊!您這無中生有的賀禮,我們覺得好像是有點兒――讓我們反應不過來呢。”
經由夢這麼一說,顯然是讓我們占據了主態勢,並且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還間接對張書記進行了一定的試探。
張書記臉上稍顯出幾分驚異:“什麼?你們――哈哈,你們是不是不想讓我過來喝喜酒,還是嫌我這個一縣之長檔次不夠呢?”
張書記又巧妙地將主權奪回。
由夢笑道:“哪能呢!我們現在是軍方的人,那麼很有可能將來轉業會回地方,回到地方上還指着張書記給安排個好點兒的單位呢。張書記是一縣之主,父母兒。我和趙龍啊,結都還結不上呢!”
由夢這犀利的口才,倒是對張書記的老謀深算應付有餘。
張書記笑了笑:“開玩笑,純屬開玩笑。像你們這種級別了,還會有轉業一說?即使轉業,也肯定會留在北京,不會再回咱們這個窮鄉僻壤了!”
由夢道:“窮鄉僻壤?我們相信在張書記的英明領導下,這片窮鄉僻壤一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跟您說吧,部隊的政策天天都在變,誰也不能保證將來會有怎樣的調整。我和趙龍也一樣,他對家鄉一直有着濃厚的,備不住他到時候就真的轉業回地方了!”
張書記仍然是笑了笑:“屈才屈才!這們這個小縣城,哪能容得下他這樣的人才啊!”
由夢將了他一軍:“張書記的意思是,就算將來趙龍轉業回地方,您也未必肯接收嘍?”
張書記被由夢咄咄人的氣勢將的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強裝出鎮定:“瞧你想到哪裡去了!如果真的像你所說,趙祕書要回地方,那我簡直是寵若驚哪。接收,肯定是要接收。但是以怎樣的方式接收,那倒是個難題啊!我覺得,以趙祕書的工作能力和爲人事,就是坐我這位置都綽綽有餘,都是屈才。”
由夢笑道:“您才擡舉他了,我跟他的時間比較長,他可沒有您說的那個本事。充其量只不過是個幸運兒罷了!”
一聽這話,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儘管明明知道,由夢只是託辭答辯。
張書記略顯尷尬地一笑:“謙虛,都這麼謙虛!既然這樣,那我只能-――”他將目瞧向那樽緻的金玉,像是突然間來了主意:“不如這樣,既然你們還沒確定婚期,那這件禮品,就當我提前送了!”
由夢道:“那恐怕不妥吧?風雲變幻,誰能預料,我一定會嫁給他?”
張書記連聲道:“寄託,寄託嘛!誰不希天長地久,在我看來啊,你們就是一對金玉。想分開,難啊!”話鋒一轉,張書記將目瞧向我:“這樣,你們回來一趟不容易,中午請允許我略盡地主之宜。下午,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咱們縣裡的幾個新建項目。可能你們還不太清楚,今年咱們縣有三個大項目正在建設當中。第一個是原生態旅遊城開發,ZF出資七百二十個億,準備在咱們縣建設一個生態旅遊城,規劃的相當好,現在已經在緊張的建設當中。第二個是烈士公園,抗戰期間咱們縣裡可是出了不爲國捐軀的烈士,還有立下赫赫戰功的六位將軍,也長眠於此。我們準備把烈士公園拓展另一項意義,畢竟現在是和平時期,不可能再有什麼烈士。那麼我們就要給它賦予新的活力。這項新的活力,就是可以將爲國家爲社會做出過突出貢獻的先進分子,或者本縣籍貫的因公犧牲的現代軍人,等等,都可以園建碑。這也算是一項神文明建設吧。第三個是農村新氣象,縣裡改造了一千畝土地爲綠食品基地,準備構建一條生產加工出口一條龍的產業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