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繪聲繪地描述完,停頓了片刻,接着重申道:“我知道趙祕書一直對家鄉的建設很關心,所以下午如果趙祕書沒有重要事去做的話,我帶趙祕書去參觀一下咱們這三大項目的建設況。回來一趟不容易,家鄉的新面貌,新改觀,趙祕書當然會很興趣。是不是啊趙祕書?”
這個險的張書記!果真不愧是場上的一支獨秀。他這樣一說,讓我本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倘若我拒絕了張書記的邀請,那就意味着我將要背負忘恩負義的罪名,甚至會被說是忘了本,去了北京就不關心家鄉建設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點了點頭:“那好。這些我也聽說了,一直想看看轉轉。既然張書記這麼熱,那我就不客氣了,順便搭個順風車,好好了解一下家鄉的喜人變化。”
張書記笑着站了起來:“那就這麼定了!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在君怡大酒店安排了席位,咱們,先去吃飯!”
由夢不失時機地說道:“這樣吧張書記,看來我們是盛難卻了,您先走一步。我們收拾收拾,馬上趕到!”
張書記點頭道:“那好!那我去酒店,靜候大駕!”
張書記帶着張洪冰開始往外走,由夢趕快將桌上的金玉裝回盒子裡,衝上去塞到張洪冰的手裡。
張洪冰尷尬地向張書記求助:“張書記,你看,這-――”
張書記倒也沒再勉強:“收着吧。等趙祕書大喜的時候,一併奉上。”
送他們上了車,由夢不無憂慮地苦笑道:“這個張書記,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啊?”
我叼上一支煙,若有所思地道:“迷魂藥!”
由夢疑地着我,呆在原地。
由夢叼上一支棒棒糖,若有所思地着我。
我笑道:“收拾一下,一會兒去吃飯。”
由夢道:“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張書記這麼給你獻殷勤,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道:“我哪裡知道啊。當的都這樣,不會放過任何對他們有用的資源。既然他這麼大方要請我們下飯店,那我們乾脆就人之。聽我的,去換一下服,把皮鞋亮點兒。”
由夢低頭瞧了一下下面:“夠亮了已經。又不是去相親,搞那麼隆重幹什麼。”
這時候母親和由夢相繼走了出來。
看的出,我媽臉有些難看,我不失時機地向解釋道:“媽,剛才我們說的那些,都是爲了應付縣太爺,不是真的。”
母親一愣,轉而瞧向由夢:“閨也是說着玩兒的?”
由夢臉一紅,不好啓齒。由母代由夢說道:“大嫂子,那還能有假嗎?你大可放心,兩個孩子的婚事,不會假。不會假。”由母顯然是覺得我媽太實在了,聽風就是雨,緒一下子就跌落了千丈。
母親這才出了一笑容:“嚇壞我了可。我還以爲-――”
由母牽起母親的手:“不用擔心。放心吧大嫂子。我的心也跟你一樣,都盼着這倆孩子早點了卻做父母的心愿。”
母親加深了笑容:“就好,這就好。”
二位長輩相繼坐了下來,我趕快給們沏上水,準備回臥室換服赴約。
由母不失時機地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人,是你們的縣委書記?”
我點了點頭:“是。不過剛上任沒多久。聽說搞的靜大,一上任就放了好幾把火。”
母親臉上出幾分焦急:“上任就上任唄,還放什麼火呢?”
沒想到我媽還幽默的,由母笑道:“當不放火能行嗎,怎麼也得燒兩把。”轉而又沖我道:“這些地方真是無孔不啊,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們回來了?又是怎麼知道你和由夢的事兒?”
由夢道:“我也覺得納悶兒呢!”
我道:“當的嘛,一線穿。從地方穿到上面,都有關係網和報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