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母點了點頭:“那你們去的話要謹慎點兒,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道:“放心吧阿姨,我們會的。”
就這樣,我和由夢換好了服,準備驅車前往。
出了院子,正準備上車,卻發現門外停了一輛四運輸車,五六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在緊鑼鼓地推銷着自己車上的蔬菜和水果。我們村的村民也都聞訊趕了出來,聚集在四車旁邊跟他們討價還價。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男子拿着喇叭吆喝起來:“頂賬來的菜,頂賬來的水果。賤賣了賤賣了,給錢就賣!給錢就賣!”
我微微一笑,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兒。
由夢疑地着我:“你笑什麼?”
我搖頭:“沒笑什麼。你等一下,我喊咱媽出來買菜!”
在大門口沖裡面吆喝了一聲:“媽,出來買點兒菜吧,便宜!”
由夢驚愕地着我,角出微微一笑:“有意思。農家風韻。”
隨後我們上了車,驅車駛上了大路。
我不失時機地將某些真相告訴了由夢,由夢聽後倒也不意外。其實,早已察覺到了什麼。
君怡大酒店。這個酒店是我們縣裡最大的酒店,雖然沒有評什麼星級,但件方面絕對能跟四星級酒店不相上下。
張洪冰早已在酒店門口恭候多時,見我們到來,他與保安人員一起指揮車輛位,然後替我們開車門,那笑容可掬的樣子,和之前在黃河邊兒上見到他時,判若兩人。
我畫蛇添足地問了一句:“書記到了?”
張洪冰道:“到了到了!你們跟我來吧!”
我再問:“還有沒有其他人?”
張洪冰微微地搖了搖頭:“沒安排。書記說,他與你一見如故,不想讓別人攪和了雅興。”
這倒是件怪事。按理說,他作爲一縣之主,無論是要宴請誰,都應該適當地上幾個縣裡的領導。人多好辦事,都是給他唱配角。
我們進了一個貴賓包廂,張祕書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道:“來來來,快坐快坐。小張,馬上招呼服務員上菜!”
張洪冰招呼了服務員,待一番後,又向我和由夢介紹道:“這裡有幾樣特菜,趙祕書和由祕書選一選。”把一份特菜菜單遞了過來。
我道:“隨便,隨便。”
張書記不失時機地問了句:“趙兄弟,你想喝點兒什麼酒?”
我心裡暗笑:這一會兒工夫,先上兄弟了?
我道:“什麼酒都行。這樣吧,我喝白酒,給弄點兒啤酒或者紅酒。”我指了指由夢。
張書記沖張洪冰使了個眼,張洪冰便忙活開了。
張書記一邊拆開餐一邊道:“我這個祕書啊,不太會辦事,你們不要見怪。”
我笑道:“我覺得他機靈的啊!會辦事兒。”
張書記一笑:“趙祕書和由祕書能賞臉,我到很高興很榮幸。我想,私下場合,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其實我也大不了你幾歲。我今年四十有二,趙兄弟――”
我趕快道:“別介。張書記是一縣之主,我覺得還是稱你書記比較合適。”
張書記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趙祕書是個很講究方圓的人。也罷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了。咱們今天中午淺嘗輒止,畢竟下午還有事。等晚上的時候,我再陪趙兄-――趙祕書和由祕書一醉方休。趙祕書可要給我這個面子噢。”
由夢話道:“張書記,我們晚上還有事!恐怕-――不太方便。您的心意我們領了,今年中午您已經讓我們深了,沒必要晚上再來一出。您說呢?”
張書記道:“應該的,應該的。好事雙嘛!今天中午是預熱,我們互相了解一下。晚上才是主題。我會把縣裡的幾個領導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雖然說他們都是高攀了,但是也都對趙祕書的事跡有所耳聞,一直想見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