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驚訝:“哦?你被陳富生收買多久了?”
孫濤瀟灑地吐了一口煙霧,糾正道:“錯。不是我,是我們。你一定還記得我們的那些同學吧?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陳先生的人。”
我裝作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當時就覺得納悶兒,怎麼我的這麼多一直沒聯繫過的同學,突然一下子全在北京出現了。原來,你們都是陳富生收買了用來制約的棋子,對嗎?”
孫濤鼓了一下掌:“很對。沒人願意跟錢過不去。”
我試探地道:“但現在陳富生已經伏法了!你們覺得,爲一個階下囚賣命,值得嗎?”
孫濤道:“階下囚?是,不錯,陳先生錯信了你,輸的很慘,甚至把自己也輸了進去。你可真狡猾,陳先生費了那麼多心思試探你,每次都讓你過了關。”
我道:“你們存在的最大價值,不也是爲了試探我嗎?”
孫濤微微地搖了搖頭:“不全是。試探只是一方面。我們的存在,更重要的是預防。一旦你做出對不起天龍公司的事,我們就可以不聲地,以老同學的名義,控制你,甚至是控制你的家人。因爲我們對你在家鄉這邊的況,最有發言權。事實證明,陳先生高瞻遠矚,是對的!”
我冷笑道:“是真的又能怎樣?陳富生已經落網,你們做的再出,也沒地方邀功去。都是無用功。”
孫濤哈哈笑了:“你怎麼知道是無用功?就在你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還有人給了我們一大筆錢。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你探親的時候,將你送上斷頭台。這是你唯一的結果。”
我皺眉:“哦?誰給你的?天龍組織已經徹底覆滅,還有誰能調得了你們?”
孫濤道:“你不必知道。你以爲天龍死了,其實它還活着。就像蚯蚓一樣,被你殘忍地毀掉一截,另一截卻是新生。”
我道:“別再危言聳聽了!天龍公司充其量只剩下幾個人。包括跟天龍有關係的,也只有齊夢娜父。另外就是遠在日本的石川芳子,岡村達生。難道,你是了齊夢娜的指使?”
孫濤道:“你真聰明。但是聰明的有些糊塗!齊夢娜算什麼,只是個小人。”
我反問:“那是誰?”
孫濤道:“你還有必要知道嗎?”
我道:“你可以不說。那是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境。”
孫濤一怔,隨即哈哈大笑:“我的境?你的確真夠鎮定的。恐怕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
我道:“你太自信了。我能躲過陳富生屢次的算計,難道就不能事先想到你會對付我?再說了,就憑你們這幾個人,還想制住我們?”
孫濤右手突然一揮,提高音量道:“現在呢,現在你有何想?”
傾刻間,十幾個人已經出了手槍,指向我和由夢。
這瞬間的變故,讓一直戰慄地一旁的張書記直嚇的打起了哆嗦。
我忍不住沖他罵道:“張書記,縣太爺!你還裝什麼裝?跟他們合夥設計把我引過來,你還他媽的裝的跟害者似的!怎麼,害怕你頭上烏紗不保?”
張書記臉上直冒冷汗:“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我把他們引來的。真的不是-――”
“窩囊廢!”孫濤罵了一句,一扣扳機在張書記大上,張書記當即一聲,跪倒在地。
我頓時愣了一下!
好狠的手段!
孫濤笑着吹了一下槍口,沖我炫耀道:“沒想到我的槍法會這麼准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人全是神槍手。包括正在執行另一項任務的牛得柱他們,也都是神槍手。在此之前,我們進行了爲期一個月的封閉式強化訓練,雖然只是一個月,但我告訴你,這一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們有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徹底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