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就我這素質,想內傷都難。”
我知道,這小子就喜歡逞強,即使這樣了,還裝作跟沒事兒人似的,努力地出笑容。
李正突然攥住了我的手,淡然一笑:“趙龍,看來我是完了。希你能幫我打敗那個山本什麼玩意兒,替我報仇。你贏了,我心裡還能寬一些。”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放心吧。但是你不要灰心,進四強還有希。有希。”
李正加深了一下笑意:“不知你注意看了沒有,山本信隆雖然很威猛,但是也有弱點。他的弱點就在他的腦門兒上。這是我的推測。不過很憾,兩場下來,我竟然沒能擊中他一一毫。慚愧,慚愧啊。”
齊長道:“李正你慚愧什麼,能到這一步,你的績已經是出乎意料了。好好養傷要緊。”
這時候,組委會的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將目停在齊長上:“中國的代表們,你們必須――至派一個人去現場。”
齊長皺眉道:“後面好像沒有我們出場了,我們這兒有傷員,爲什麼非要去現場?”
工作人員道:“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規定。”
齊長還想爭辯,由夢說道:“領導,既然是規定,那要不您就去一下吧。李正有我們照顧。”
李正話道:“照顧啥啊。我真的沒事兒。又不是生命垂危,只是了點兒輕傷。你們都去,都去看看。尤其是趙龍,你必須得去。去看看,會對你接下來的賽事很有幫助。”
齊長掃視了一圈兒衆人,輕咬了一下脣,道:“這樣吧,我,趙龍,還有由夢,我們三個人過去。其他人留下。”
李正強調道:“都走。”
齊長堅定地道:“不行。這裡必須要留人。”
李正的倔勁兒一下子就發了出來,他猛地坐起來,道:“你看我象有事兒的樣兒嗎?”
齊長拿他沒辦法,微微一思量,道:“這樣吧,留兩個人陪你,總行吧。小黃小張留下。其他人,去現場!”
李正這回沒反駁,目送我們走出了房間。
到了現場,我們哪還有心思觀看下面的比賽,李正的傷勢讓我們很是放心不下。
齊長在這時候也現出了領導對下屬的殷切關懷,他每隔半個小時,便會打電話詢問一下李正的傷。作爲這次出的領隊,他對每個人都是關心倍至,微,生怕會爲自己最後的軍旅生涯,劃上污點。當然,更多的是對戰友的珍惜。
下午五點鐘,經過了艱難的角逐,八晉四基本上得以敲定。但實際上,獲得四強資格的,有五個人。結合李正的綜合得分和表現,組委會一直認定李正和凱瑟夫,應該再進行一次角逐,爭奪八晉四唯一的一個爭議名額。
其實李正和凱瑟夫的況差不多,都是一勝一負。正因如此,綜合衡量起來,才有了爭議。
但是當組委會工作人員宣布了這個決定之後,齊長當場表示否定。
組委會副主席表現出了絕對的強勢:不比是吧,不比的話,那凱瑟夫直接晉級!
齊長道:但是李正現在正在接治療,他傷了。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推遲一下時間?
組委會副主席道:推遲時間?爲了李正一個人,影響全局,你覺得可能嗎?
齊長道:但是-――但是李正真的很有實力。假以休息,他不會讓我們失。但是帶傷上陣,我決不同意。
組委會副主席道:那只能有一個結果,是你們主放棄了這次機會。
齊長道:比賽是殘酷的,但是你們能不能在講原則的基礎上,講究一點?李正都傷那樣了,他還能――
副主席打斷齊長的話:你這個領導當的很失敗,我不明白中國怎麼會派你過來。但是我不得不憾地告訴你,你的做法,會讓這次流會很被。你必須要服從大局的決定,大局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