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帕布羅克做出的這種困之鬥,實屬無奈。上一局,他舊傷復發,又添新傷,力已經大打折扣。但是不得不承認,國人的確是有一種傲慢向上的神的,帕布羅克覺得自己如果按照常規打法,勢必占不到毫便宜,甚至會很快戰敗。因此他選擇了這種衝鋒式的戰,一次次地向李正衝鋒,而衝鋒的勢能能夠在接近對手的一剎那,轉化爲巨大的攻擊力,只要擊中對手,便可重創。當然,這種衝鋒式戰的弊端甚至要勝過優勢,因爲這樣做會過快地消耗力,一旦讓對手抓住機會反攻,自己悲慘命運便會註定。
但是帕布羅克也許沒有別的選擇。他正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試圖點燃唯一的希,扭轉乾坤。
而這種希,卻又是那般渺茫。
李正也算是久經沙場,他怎能看不出帕布羅克的心思。在連續地躲避了帕布羅克十幾次自殺式的衝鋒之後,李正終於開始醞釀反擊。
帕布羅克再一次衝鋒而至,李正瞅準時機,一個側借力,飛出一腳,踢中帕布羅克的腰部。
帕布羅克向前拱好幾步,差點兒沒跌倒。
而就在這一刻開始,帕布羅克意識到了自己命運,已經無法改變。
但是他並沒有停止衝鋒。
哪怕是他衝鋒的力度,越來越弱。
這正如敵我戰,勇士寧可死在衝鋒的路上,也不會畏手退。對於勇士而言,能夠死在衝鋒的路上,是一種至高的榮耀!
帕布羅克再一次衝鋒,但他衝鋒的力度和速度,已經無法對對手造任何威脅了。
李正這次沒有躲避對手的衝鋒,而是站直了子擺好了姿勢,直待帕布羅克衝來之時,施展犀利的一拳,擊中了帕布羅克的下。緊接着,又是一陣攻,帕布羅克的衝鋒,在李正的迎擊之下,變得毫無意義。
李正乘勝追擊,開始進行大反攻。
但正在此時,鈴聲響起,本局結束。
毫無疑問,這一局,又是李正獲勝。
此時的帕布羅克,似乎已經是筋疲力盡。臉上的汗水嘩嘩地往下滴落,他着氣,沖李正出一友好的微笑。
李正表窘異地回之一笑,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返回休息角落,齊長親自爲李正拭汗水,問:現在覺怎麼樣?
李正微微地點了點頭:還行。
齊長道:這一局打的很好。至你穩住了,穩住之後後面就有反攻的機會。現在帕布羅克基本上敗局已定。
李正道:咱就不要落井下石了!帕布羅克也是位勇士,我只是沒忍心,否則的話,我本不會給他機會反衝。我只是,只是想讓他在擂台上多戰鬥一會兒。
齊長道:你得保存力。擂台上同對手,是一種-――
李正打斷齊長的話,笑道:我知道。但是帕布羅克的確值得我讓步。
齊長道:在擂台上手,不是對對手的尊敬,而是對對手的諷刺。李正,你要調整好心態。
李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領導,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齊長輕嘆了一口氣。他其實並不是想勸李正趕盡殺絕,而是在爲李正做長遠打算。從一定的角度而言,的確如齊長所說,擂台如戰場,不能手。在品格高尚的對手面前不用全力,是一種不敬。因爲你的行爲本就欺騙了對手。但是習武者也並非草木,都有,面前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實使得我們必須要將對手打倒,才能完並實現自己的目的。戰場上沒有亞軍,因爲亞軍意味着死亡。擂台上的亞軍雖然可以避免死亡的命運,但卻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一個強者的天下,強者同弱點,並無不妥。但是卻也違背競技法則。
競技是爲了什麼?一或說,是爲了切磋流,互相學習,互相提高;一或說,是爲了展示自己,提高聲威;再或說,是爲了某種榮譽,某種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