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齊長辦公室里走出來，我釋然一笑。
其實齊長所言不無道理，這碩大的一筆獎金，如果我和由夢不聲地全部據爲己有，那肯定會造一些不好的影響。部隊畢竟是部隊，有着他特殊的規律。
我找到了由夢，將此事跟說了說。由夢也很同意齊長的觀點，勸我將獎金公另行分配。
我們一起找到了由局長，將獎金的事向他做了匯報。由局長原地徘徊了幾步，笑說：不愧是我老由的婿，覺悟夠高。
我笑道：我們暫時還不想過這麼安逸的生活，我和由夢都還年輕，不需要這麼一筆錢。
由局長道：這件事讓我很爲難！之前我曾經給你們許諾過，獎金屬於個人，不屬於公的範疇。但是既然你們有這個想法，我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我這個長輩替你們做個主，這筆獎金拿出三分之二來，用以特衛局建設。局黨委肯定會對你們的做法表示肯定和鼓勵。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由你們自己支配。你們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結婚了，這筆錢用得上。
由夢臉微微一紅：多都是，乾脆全了算了。
我也附和道：是啊，用這筆錢來爲特衛局兵謀些福利，不是更好嗎？
由局長笑道：先不討論這件事了。到時候我會和局常委員一起討論一下，怎麼個分配法，獎金往哪兒用，都會給你們一個待。我代表局團黨委，向你們的義舉表示謝。
我道：由局長您太-――
由夢打斷我的話：傻小子！還由局長！
由局長沖由夢笑道：工作場合！工作場合當然要以職務相稱。好了你們先去休息休息，這兩天就不要參加其他的工作了，養蓄銳。
我試探地追問了一句：由局長那我的工作問題，您準備怎麼個安排法？是不是我還會回首長？
由局長道：你這麼心急幹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苦笑：可是我現在心裡沒底兒呢。自從從天龍回來之後，我一直還沒參與到正常工作當中去。
由局長道：等明天慶功會之後，局裡再商量你的去向問題。耐心等待，等待的人會有好東西。
見由局長仍然不肯底，我和由夢只能告辭。
剛要走出門，由局長突然一揮手說了句：等一等！小趙留下，由夢先走。
由夢有些吃醋，沖父親反問：爲什麼單單要趕我走？
由局長道：我找小趙有點兒工作上的事兒。你在外面等等他也行。怎麼，現在是一分一秒都離不開了？
由夢臉一紅：爸瞧您說什麼呢。
由局長將我重新回辦公室，關上門，招呼我坐了下來。
由局長一邊着鼻樑骨一邊說道：兩件事。第一件事，你回去要準備一個發言稿，明天慶功會上會安排你發言。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
由局長道：別把稿子寫偏了，你要明白你的發言，不僅僅是向兵們展示你在這次流會上取得的重大績。最重要的是，要通過你的發言，起到一定的激勵作用和教育作用。多從軍習武崗敬業的角度上寫一寫。至於這次在流會跟日本人的那些矛盾，就不要寫進去了。再就是，要考慮全面一些，儘量在發言稿里多提一提齊長，齊長馬上就要下這軍裝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道：我明白由局長。我知道該怎麼寫。
由局長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嘛，就是……
他說到這裡突然支吾了一下，似是很難啓齒。
我着由局長，笑道：由局長儘管吩咐，我一定無條件照做！
由局長這才鼓起勇氣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你這次在國發揮的很好，取得了冠軍，給國家給特衛局贏得了榮譽。按理說你是頭功一件，也達到了提職晉銜的標準。但是我綜合考慮了一下，覺得，覺得你畢竟太年輕了，像你這麼年輕的正團級上校軍，在全軍都非常罕見。如果說再給你提一級，恐怕……總之就是局裡研究決定，這次對你的表彰意見是，只立功不提職。你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