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開車一邊撥打由夢的手機號碼,但是連續撥了好幾遍,由夢都沒有接聽。
我不由得心急如焚,瞪大眼睛仔細地查找由夢的影。
當我找到的時候,正一邊走路一邊泣着,裡還哼着一曲哽咽的傷歌曲……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迅速地推開車門下了車,衝過去,一把將由夢抱在懷裡:老婆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由夢推開我:你有什麼錯啊,你沒錯,是我由夢錯了,我……
我能聽出心中的痛苦和失落,攥住已經凍的冰涼的小手:原諒我!我是真的瘋了!上車,快上車吧!外面冷!
由夢將臉斜向一旁:我怕死,我不敢坐你的車!沒那資格!
我意識到,我是真的傷害了由夢。而且傷的不輕。
我覺得此時的自己,竟是如此狼狽。
細想一下,也許由夢並沒有做錯什麼,我沖發什麼脾氣?
我擁緊由夢,但再一次推開我,我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冷冰冰的由夢。自從和由夢步河,我們的關係一直不錯,由夢對我微,我也深着。但是今天,我卻深深地傷害了我的人。
冰冷的臉讓我有些陌生,我嘗試用一記飽含深的吻卻喚醒的熱,但仍然是冰若冰霜。苦笑了一聲:你趙龍現在是越來越有本事了,不把我放在眼裡,甚至不把我爸放在眼裡了。你是國家的大英雄,你是功臣。我由夢今天算是深深領教了,這一輩子都用了!
由夢拉起由夢的胳膊道:由夢你別嚇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衝了,衝了!你要理解我!
由夢反問:我怎麼理解你?你今天本不是你,我覺得你一下子變了另外一個人,不是我認識中的趙龍。
我道:我是真的想不通。你知道的,爲了搗毀TL組織,爲了抓捕陳富生,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是今天突然聽到陳富生逃走的消息,我一時間真的難以接。
由夢反問:你趙龍就這麼脆弱?以前在我的心裡,你趙龍是鐵打的!你當初虎與反組織周旋,多次在敵人的試探和槍口下逃生,生死關頭你都能冷靜,但是今天你的表現讓我很失。你像是一個孩子。你現在是正團是上校軍,是特衛局的支柱,可你呢,你帶頭違反紀律,像是個社會流氓一樣。
一聽這話我不樂意了:我是社會流氓?
由夢道:你剛才在看守所的表現,就像是一個社會流氓!你上還有一點點的組織紀律嗎?還有一點點的兵味兒嗎?
我狠狠地嘆了一口氣:我是-――我心裡很你知道嗎?我承認我衝了,但是――
由夢道:別解釋了。你開車回去吧,我想一個人清醒清醒。
我大聲道:我現在很清醒!
由夢搖頭:我不相信。
正在這時候,由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來接聽:爸,我在路上呢………沒事兒的爸您放心,我和趙龍在一起……這事兒不能全怪趙龍,您等我回去跟您解釋好嗎?我一會兒就回家……沒有,真的沒有……
我鼻子一酸,心想仍然是我心的老婆,在父親的問下,仍然在替我開。我深地注視着,在微微的月的映襯下,仍然那般麗,那般可。以至於讓我在剎那之間找回了曾經的自豪和驕傲。
由夢把手機遞給我:我爸讓你接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放在耳邊:由局長。
由局長道:給你三十分鐘時間,你和由夢必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推辭道:到不了!我們在郊區!
由局長道:那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晚上你給我開車慢點兒把好方向盤!
我道:知道了,不用說我也會去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