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我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手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但是今天,卻的確當了一回名副其實的甕中之鱉。
晚上,房間裡的燈仍然微弱地亮着,這也許是方便於陳富生的人看清和控制我的一切活。我抱着胳膊蜷在牆角,覺得是那麼的孤立無援。我甚至預到,自己將爲TL組織慶功宴上的助興品。
我沒想到,半夜裡,陳富生還會顧。當他那悉的腳步旋律,在外面響起的時候,我故意裝的坦然,不願被他看穿我的無助與狼狽。
但陳富生這次到來,卻並沒有與我長談,也沒有借貶低我來炫耀他自己的聰明才智。他只是沖我說了一句:明天上午,好戲正式開演!你放心,你將是這場戲的最佳男主角!
我無法想象陳富生又要搞什麼名堂,但是從他得意的神可以看出,這場戲,他將是最大的益者。
這一夜,是難熬的一夜。
這個小屋異常溼,我甚至覺上直痒痒,捉一把,竟也不知是什么小蟲在作怪。
次日上午九點鐘,幾個男子手持武來到關押我的小屋裡,將我眼睛重新蒙了起來。我被他們帶了出去,上了一輛車,車子徑直駛了出去。
我只能聽到宜賓這個城市的繁華旋律,車水馬龍,以及一陣帶有四川口音的鄉土風。看押我的幾個男人,坐在我的四周。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我能約判斷出,這輛車子應該是輛多座商務。
路上,車子上的男子開始議論。男子甲說:這次真是釣了一條大魚。陳先生說,這小子是世界冠軍。
男子乙:什麼世界冠軍!世界冠軍還能落到咱們手裡?有勇無謀罷了。
男子丙:今天中午陳先生宴請雲先生,恐怕會把這個什麼龍給他,據說雲先生一直想會會這個什麼龍。
我不住話問了一句:雲先生是誰?
男子甲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真是個糊塗鬼喲!死到臨頭了連自己死對頭是誰都不知道。
我道:我本不認識什麼雲先生。
男子甲道:但云先生卻經常提起你。你也可憐的,馬上就要見馬克思的人了,我也不妨告訴你。雲先生和陳先生一樣,都是我們的當家人。雲先生綽號'黑棋'……
男子乙打斷男子甲的話:你個兒子泄了機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給我憋着。
男子丙突然將一支煙塞進我的裡,只聽啪地一聲,我覺邊一熱,香煙被點燃。我說了句:謝謝,我已經斷糧一晚上了。
男子丙笑道:難得你到現在了,還這麼鎮定。佩服,佩服。好好幾口吧,到了雲先生那邊,恐怕你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我不住追問了一句:陳富生爲什麼要把我給黑棋?
男子乙答道:這個你得問陳先生本人。我們也只是聽說。也許,也許是爲了鞏固勢力吧?
男子甲附和道:對對對。應該是拿人換地盤兒。
我再問了一句:現在陳富生和這個黑棋,他們倆誰的勢力更大一些?
男子丁突然說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陳先生和雲先生,現在勢力相當。不過論智慧論膽識,我還是比較信仰陳先生。陳先生才來南方多一會兒,就控制了半壁江山。依我看啊,俗話說的好,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開始雲先生獨霸南方,一人說了算。現在陳先生分得了半壁江山,了兩分天下。用不了多久,還是得合。
………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樣子,車子突然停住。
我被衆位男子挾持着,進了一個異常安靜的地方。東拐西拐,我覺得一陣涼爽的風吹的我不住打了個寒。
我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了下來,我了眼睛,適應了一下線。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相當豪華的客廳。我面前是一個大型的立式空調,上面的數字是15攝氏度。我不住抱了一下胳膊,心想這些人可真夠變態的,空調溫度竟然調的這麼低。我往側面移了兩步,避開空調風的直吹。其他四個男子分別坐在沙發上的四個角上,翹着二郎手持武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