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夢還是自顧自地念了起來:“張祕,先念念你昨天下午發給我的這條:親的由夢,你就是我心中的太,沒有你,我的世界將是一片黑暗,沒有你,我將在黑暗中長途跋涉。沒有你,我就像沒有了生活的勇氣……還有晚上發的一條:我想將對你的,化作暖暖的,期待那灑落的明,能溫暖你的心房;我想將對你的思念,寄予散落的星子,但願那點點的星,能照進你的心窗……還有一條:我天天吃大米,心裡想的都是你!我從來不吃麵,只想和你見一面!我一餐不喝湯,想你想的心發慌!我喝起酒來不吃菜,永生永世把你……張祕你的文采出衆呢,很有詩意……”
由夢念到這裡,張祕書的臉刷地變得蒼白。
而方警的臉,也變得黯然,怒沖沖地盯着張祕書。
我聞到了一硝煙的味道。
這種局面,恐怕連我都覺得尷尬起來。
由夢這丫頭做什麼都不按常規出牌,讓人防不勝防。
我義不容辭地湊到由夢邊,搶過了也的手機,由夢瞪着我,恍着醉酒的眼神道:“給我,拿我手機幹什麼?給我……”的話早已語無倫次了。
這時候只聽方警淡淡地對張祕書說了一句:“你跟我出來。”表面上話很淡然,但實際上確是帶足了火藥味兒。
張祕書焦急且憤憤地瞪了由夢一眼,隨之而去,邊走邊喊:“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待二人從視線中消失,由夢卻哈哈大笑起來,快步關上門,然後從我手中一把搶過了手機。
我皺眉道:“由夢你今天是不是玩兒過火了?喝多了酒就會鬧事兒!”
由夢輕拍了一下雙手,卻在剎那間恢復了清醒的模樣:“趙龍,瞧你這傻樣兒,你以爲我真喝醉了?我這是在演戲給他們看呢!”
我真是搞不懂由夢究竟想做什麼,追問道:“你這戲演的有什麼意義嗎?難道拆散別人你會覺得很爽?”
由夢迅速地嚼了一顆泡泡糖,強勢地道:“當然啦。張登強是什麼玩意兒,一邊跟方姐談着,一邊還一個勁兒地給我發短信,這種男人人人得而誅之。我裝醉揭發他的騙局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你可別忘嘍,張登強以前對你的所作所爲!他現在想腳踏兩隻船,我怎麼忍心讓方姐這麼好的警上他的當?我利用這種手段拆散他們,其實是於正義的設想。張登強那人太可惡了,我就要讓他在方姐面前現出原形!”
我無奈地嘆氣道:“算你狠。”心裡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滋味。
我不知道是該褒獎由夢的舉,還是該埋怨多管閒事兒。總之,腦袋實在有些的要炸了。
這丫頭太能惡搞了!
由夢振振有詞地道:“本姑娘這是在爲民除害。如果方姐因爲這事兒跟張登強分手,那是最好,分不了的話,也足以讓張登強記一輩子。看他還敢不敢尋花問柳,看他還敢不敢招惹本姑娘!”
我偏偏打擊道:“誰敢招惹你啊。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也絕對不敢招惹你的!”
對於由夢的惡搞行爲,我既覺得無奈,又覺得氣憤,還又覺得哭笑不得。
誰會能想像得到,一位堂堂的國家第一警衛,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荒唐之事?
但是說實話,這種超乎想象的做法,也許正是由夢的可之。
結果很殘酷,方警和張祕書通過一番舌戰之後,終於向他提出了分手告白。有些時候,人的心靈,包括警在內,是相當脆弱的。誰能允許自己一直心儀的男朋友,背地裡卻做着另外一番荒唐可恥的舉?
方警不知去向何方,張祕書灰溜溜地回到單間,皺着眉頭着由夢,憤憤地質問道:“由夢,你,你爲什麼非要把我推向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