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副局長咂了幾下,頗諷刺韻味地拍了兩下手:彩!說的真彩!我實在想不到,一個國家和人民的罪人,竟然還敢說出這麼富麗堂皇的話來。你現在沒有多時間了,你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坦白。
由局長反問:你想讓我坦白什麼?
於副局長道:老局長,你不是司馬懿,我也不是曹丕。裝糊塗,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由局長冷哼了一聲:你可真會擡舉自己。你是曹丕?哈哈,玷污了古代帝王啊!
於副局長還想再說話,由局長突然沖我一揮手,說道:趙龍由夢,送客!
我和由夢湊上前來,於副局長了我們幾眼,泰然地搖了搖頭,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
臨走時他扭回頭來沖由局長說道:你們沒多時間了!好自爲之吧!
他一走,我和由夢趕快湊到由局長邊,坐了下來。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過於詭異。
由局長弄着兩個核桃,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焦急的由夢不停地追問父親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聯繫一下首長,以解當今之圍。由局長不予回答,乾脆將手錶摘下來,放在茶几上,不斷地觀着。我甚至能夠清醒地覺到,由局長心跳的頻率,和手錶秒鐘細微的嗒聲,幾乎相同。
當天晚上,誰也不能睡。事發展到這種境界,哪還有心思睡什麼覺。但是由局長似乎不想跟我們商量怎麼解圍,反而是一個人一邊煙一邊若有所思。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塞滿了煙頭。
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由局長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由局長足足看了十秒鐘,才接聽了電話。我們聽不清電話那邊說些什麼,只見由局長的臉上出了一高瞻遠矚般的欣喜。他說了句'好',然後掛斷了電話。
在我們疑的眼神中,由局長撥通了一個號碼,很神祕地說了句:收網功,一切順利。
待他再次掛斷了電話,我和由夢不住湊上前去。
由局長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放心吧,危險會馬上解除。你們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由夢皺眉追問道:您神神祕祕的,什麼也不說,我們怎能安心嘛。
由局長始終沒有什麼,但是奇怪的是,果真是沒出十分鐘的工夫,包圍了將軍樓的那羣便,突然間有序撤離。由家又恢復了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
等我們準備向由局長問個究竟的時候,由局長卻站了起來,一擺手說:休息吧,明天你們可以回到工作崗位上,放開手腳,好好干一場。
話畢後,由局長回房休息去了。
我和由夢面面相覷,須臾之後,也回了房間。
臥室里,我和由夢好一番討論,但是討論來討論去,仍然難解其意。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由局長肯定是做了一件極爲機的大事。'收網功'四個字,則意味着這件大事的圓滿結束。
莫非,和TL組織有關?
儘管尚有萬千疑纏繞在心,揮之不去。但聽了由局長的那番話,我們略微得以寬心。因此,姑且將一切疑問拋至腦後,我和由夢準備洗澡睡覺。本着士優先的優良傳統,我讓由夢先洗,自己坐在牀頭靜候。但是五分鐘過後,由夢卻從浴室里嚷了起來,我湊近一聽,原來是想讓我給送浴巾。
我暗怨着由夢的心,四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條白浴巾,推開浴室門往裡遞。
由夢打開了半截推拉門,接過浴巾,笑罵了句:傻小子。
我愣在原地琢磨了片刻,突然間恍然大悟。於是在外面了服,打開推拉門沖了進去……
一夜的纏繞,一夜的話,我幾乎是難以合眼。由夢躺在我的臂彎里,幸福而怯地笑着。我頗有就地擁攬着由夢的,回味着那激澎湃的時刻,恍然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