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我實在不會想到,這份名單上,竟然會有瑪瑞詩亞的名字。
有兩點令人不可思議。其一:Y國警衛在這次流會中取得了總分第一名的好績,按照道理來講,世界各國應該爭先恐後地派遣國家警衛去Y國深造學習才對,Y國的警衛,怎麼會被派遣到中國來參加特訓?這本不符合Y國人的行事風格,也不符合正常的邏輯;其二:瑪瑞詩亞不是已經退役了嗎?怎麼會再次以Y國警衛的份參加高層警衛之間的這些安排呢?
懷着不解,我追問由局長道:“由局長,這個瑪瑞詩亞,是怎麼回事兒?”
由局長也許並不知道瑪瑞詩亞退出總統府的事,他只是笑道:“瑪瑞詩亞嘛,據說間凱本里恩總統親自提名的。我當時也很納悶,Y國怎麼也會派遣人員來中國流學習,但是既然Y方提出了這個想法,我們也不能拒絕啊。”
我點了點頭,仍然是疑竇重重。或許,事的真相,只有等到這第一批國際友人來華後,才能知曉答案了。
由夢在旁邊開始一個勁兒地給我使眼,我知道的意思,但是仍然將目停在名單上,反覆揣。
由局長又吸了一支煙,道:“這樣吧,反正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局裡還會專門找你談話。”
我點頭道:“明白。”
收起了這份名單,我覺到肩膀上的擔子又多了幾分。
由夢不失時機地坐正,把母親也招呼了過來,顯現出怯的神,由夢鼓起勇氣道:“爸媽,今天我有件重要的事宣布。”
說是宣布,其實由夢的父母也能猜測出幾分。畢竟,平白無故地領一個大男人進家裡,如果不是那方面的事,似乎再無解釋。
現場一陣靜謐,由局長和由母洗耳恭聽。我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由夢輕咳了一聲,觀了幾下彼此的表,這才一本正經地開口道:“爸,媽,今天我想告訴你們,我正在和……和趙龍談朋友。我們想,想早點把婚事訂下來。”說完後愧地低下了頭,不敢擡頭仰。
我也略低下頭,用眼睛的餘探測着由父由母的神。
由父由母臉一變,但由局長隨即出一笑容,了我一眼。雖然這次對很和藹,我卻到像一把劍一樣,不敢視。
我突然在想:爲什麼自己在這方面會如此懦弱呢?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覺,不管你是多大的多大的架子,在我面前都是一個人而已,我不會到太大的力。但是當由夢將我們之間的事實向父母宣布時,我覺到了由衷的忐忑與不安。我甚至深怕會遭到由局長和由夢母親的拒絕。我在心裡嘗試讓自己鎮定點兒,再鎮定點兒,但是心跳加速的頻率,卻是無法得到毫的控制。
由局長押了一口茶水,似乎表也有了幾意外,他這才半笑不笑地開口道:“趙龍,趙龍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錯,不錯。”
由局長口裡這樣說,或許心裡卻是另外一番境地。
但是由母的表卻似乎有些凝重,臉上的笑也漸漸消失。拉過由局長,進了臥房。
由局長一邊埋怨着一邊回頭看了兩眼,卻也從了老婆命。
現在客廳里只坐了我和由夢兩個人。由夢兩手合一,不停地晃着,像是在祈福。了父母去的方向,嚼了一顆泡泡糖,輕聲對我道:“我爸我媽商量去了,我估計沒問題。”
我苦笑道:“我覺得這事有些不妙。他們好像並不太接我呢。”我嘆了一口氣,心裡緊張的如同揣了個兔子。我甚至開始埋怨由夢這個認親計劃的可靠。當初,非要以這樣一種方式宣布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我其實並不贊這種方式,我是想讓由夢先給父母通通氣,看看反應再做回應。但是最終我沒拗過,只能是鼓起勇氣再趟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