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我是沒經驗的,甚至是優寡斷的。
我叼了一支煙,正準備點燃,由夢突然開口道:“別這個了,我爸的,特供中華。”
由夢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包特供中華,然後手取出一支,遞了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來,由夢爽朗一笑。但是我能看的出來,由夢這笑容背後,也存在着猶豫與擔心。
我點上這支中華香煙,使勁兒地吸了一口。由夢不再說話,而是用手反覆地擺弄起了茶几上的打火機來。雖然臉上帶着一笑意,但是看的出,的心裡也有些忐忑。
我突然覺得這一幕太富戲劇了,像是劇中的鏡頭。
就像是一對剛剛面試過的求職者,在等待考宣布初試結果。
人生當中,充滿戲劇的經歷太多太多。何嘗不是如此。我與由夢之間的,更是戲劇十足。從無到有,從相遇到相知,從彼此掛念到心有靈犀。每一個腳印,都是恍若破曉。如今,我們忐忑地期待着這份被人認可,不覺間,像是進了一種特殊的奇妙境地。
由夢沉默片刻,終於打破了寂靜,開口道:“趙龍,咱倆是不是傻呀,傻乎乎的。”調皮的笑容着我,尤爲可。
我苦笑道:“是夠傻的。這是幹什麼啊,你爸你媽也是,搞的這樣神神祕祕的。”
放輕了聲音,不敢讓由局長等人聽到。
但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卻並不太輕,雖然聽不清他們談話的內容,但是卻能地聽出幾分爭執。
我和由夢翹着耳朵恭聽,卻沒有毫進展。
由夢道:“看來我爸我我媽之間有分歧啊。”
我道:“什麼分歧?”
由夢道:“預。”
就在我和由夢忐忑地猜測之時,由父由母一前一後從臥房裡走了出來。
由局長顯得稍微凝重一些,由母的臉上卻是坦外加一深奧,讓人無從猜測。
我是既緊張又覺得好笑,敢是我在剎那之間了由局長一家人討論的焦點啊。
由局長坐下,我不失時機地遞過一支煙,點燃。
由母也坐下,在對面一言不發。
由局長深吸了一口煙,用手了額頭,沖由夢道:“由夢,這個,這個,你去市場上買點兒菜,我和趙祕書喝一杯。”
由夢先是一愣,然後眼珠子一轉,撒道:“爸,我不去。讓我媽去吧。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您老是支使我幹活。”
我對由夢的懶惰有些生氣,但是又無能爲力。確切地說,由局長的提議不錯,雖然我並不想喝酒,但是這種況下,也許在酒場表達更爲合適一些。正所謂酒壯英雄膽,我這人有個病,在喝了酒以後膽子特別大,思維邏輯和辯解能力也會增強。可能是我頗有李白'斗酒詩百篇'的豪吧。一般況下,在酒場上,我一般會爲一個措詞嚴謹的演說家和文學家。當下心裡有很多話想跟由局長講,但是難以啓齒。如果利用杯的方式跟由局長講清楚,那麼他就有可能放心地將自己的兒給我。
因此我趁衆人不備,給由夢使了個眼,但由夢置之不理。
這丫頭,很以別人的意志爲轉移。
由局長無奈,只能向由母求援道:“你去弄幾個菜,我跟趙祕書好好喝一盅。”
由母站起來,有些不願,但還是轉而去。
由局長也站起,道:“我去把我珍藏了很久的那瓶好酒拿出來。”然後朝裡屋走去。
着由局長的背影,我的心裡掠過一陣思考。看來,大領導就是大領導,無論什麼事,都理的極爲穩妥,不到關鍵時候,不置可否。
由夢見由局長進了裡屋,開始皺眉埋怨我道:“趙龍你傻啊,剛才還給我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