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實話,我雖然佩服由局長在警衛工作方面的造詣,但是卻不希他仍然是這樣拿工作說事兒。我跟由夢來的目的是什麼?
不是來聽由局長講課,也不是來聽由局長分析國際形勢。
我們是來――――是來宣布關係來了。
但誰想,怎麼還起教育來了?
我半帶敷衍地聽着由局長滔滔不絕的講述,一邊點頭一邊琢磨着策略。我想怎樣才能讓由局長談到正題呢?
最終還是由夢含沙影地道:“爸,您講的真好。但是不適合在飯桌上講這些。”
由局長略有小憤,但只是輕輕一笑,自嘲地道:“我這個兒啊,什麼時候能不拆我台就好了。”
不過由局長果然不再攀談那些國際環境、警衛形勢之類的事了,而是開始引至正題。由局長若有所思地對我道:“趙祕書,這個,這個,你對我兒了解的多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由夢沖我扮了個鬼臉,我才鼓起勇氣道:“多。由夢是個好孩,與衆不同,很善良也很有正義。”這話一出口才意識到竟然是如此的俗套。
由局長微微笑道:“也就是你這麼誇獎。我這個兒啊,我最了解了。啊,天生是個惡作劇的高手,捉弄人欺負人有兩把刷子。”
我附和而笑。隨即我倒滿酒,敬了由局長一杯,道:“由局長,今天我跟由夢過來,其實,其實……可能有些話不好說出口,但是我現在向您表個態,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由夢,一輩子不讓一點委屈。當然,我也會好好孝敬您二老。”借着酒勁兒,勇氣一鼓,什麼話都從裡溜了出來。
由局長稍微沾了一口酒,押了一口菜,道:“現在還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我一愣,盯着由局長,用眼神提出疑問。
由局長笑道:“現在呢,你和由夢雖然已經開始往了,但是我們家對這件事還沒達共識,還得進一步研究。”
由局長的話雖然說的很淡然,但是卻很藝。
也許,他在暗示着什麼?
由夢原本嘻笑的臉立刻崩緊,問父親道:“爸,什麼意思啊?難道你們不同意我跟趙龍在一起?”
由夢說話倒是乾脆利落,不給由局長以任何迴避的機會。
由局長似是有些爲難的表,思考片刻才道:“這是由家最近的一件大事,必須慎重,必須慎重。”
我突然覺到事有些不妙,由局長仿佛有一種含糊其詞的嫌疑。
由夢也察覺到了什麼,當即一愣,問道:“爸,怎麼個慎重法?”
由局長嚴肅視之,道:“給你們留下一定的空間,但是我們也暫時保留表態的權利。”
由局長不愧是大人,說話之間盡顯風度,即便是這樣一句近乎於拒絕的話語,也說的這樣富麗堂皇。令人塵莫及。
聽到這裡,我不知道是該仰由局長,還是該怨責於他的敷衍。事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或許用'出師不利'四個字,最容易形容我和由夢此行的結果了。不知道是由夢父母對我有見,還是另有苦衷,他們對這件事擺出一副冷理的風格,既不反對也不支持,話語裡看似深奧和藹,實則暗藏。這是我的猜測,也是由夢的猜測。
由夢的父母對我們的往暫時不表態,這究竟意味着什麼?
結果是一個酒場下來,由局長仍然沒有對我和由夢的往進行表態。也就是說,他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
還有由夢的母親,也是如此。
我心裡不住有些沉悶。這算什麼事啊?
……
吃過飯喝過酒,準備返程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瞬間讓我有所回悟。
當門鈴被按響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