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廂紅旗的街道上,不知是哪家音像店裡,傳來了郭富城的歌:我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不是我想像。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更別說怎麼忘。站在雨里,淚水在眼底,不知該往哪裡去。心裡千萬遍不停呼喚你,不停瘋狂找尋你。我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還是該勇敢地留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首傷的歌,我的心裡竟然掠過了一陣淒涼的覺。
我不知道在的路上,還會遇到怎樣的坎坷。換句話說,我的初趙潔,已經給我帶來了太多太深的傷害,我對已經沒有足夠了信心和勇氣了。
在方面,在方面,我不是強者。
只是覺得路也許還很長,黎明與黑暗,還會替。
無限地期能早些到達歸宿……
經過廂紅旗億客隆超市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悉的影。
確切地說,是個老人騎着破舊的自行車,艱難地前行着。
這個老人我認識,而且也算悉。他是一個很有爭議也很有傳奇彩的人。大家都老孫頭,老家是安徽的,據說他因爲與ZF員的磨,二十幾年前來到北京上訪,然而因爲各種原因被擱淺,信訪接待辦不知道去了多次,但是最後仍然沒有解決問題。老孫頭的心氣徹底地被磨平了,他乾脆在我們警衛區的西門對面不遠蓋了一間小草房,靠着揀破爛收廢品爲生,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二十年。最後,還是我們部隊的一個領導看着他可憐,想辦法將他的兒子一家人都接到了北京,並給他們找了一個還算穩定的工作。但是現在老孫頭不和孩子們在一起住,據說他的兒子也不算太孝順……當然,關於老孫頭的事我也只是聽說,我們的警衛人員,尤其是駐地門衛分隊,以及經常查崗的警衛幹部,跟老孫頭比較悉,經常打打招呼閒聊兩句,或者是力所能及地幫他一下。
其實作爲我們的警衛區――權山(化名),現在已經不再是什麼祕了。警衛區周圍的居民都知道,裡面是中央首長辦公、休息、開會的地方。羣衆沒有過專門的教育,也不會將這個作爲祕來保守,因此一傳十十傳百,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知道了這一個尚未被公開的國家領導人棲息之地。
在這裡到老孫頭,我主放慢了車速,跟他攀談道:“孫大爺,這是幹什麼來了?”
老孫頭瞅見是我,裂開笑道:“是趙領導啊。我,我出來買了一瓶醬油。”
着老孫頭滿臉的皺紋,渾的破舊服,以及這輛騎在下的不停發出雜音的破舊自行車,我一陣心寒。
如果不是親經歷,誰會想到,在中央首長居住地旁邊,還會有一些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貧苦老人?
老孫頭乾瘦的軀,艱難費力地蹬着破舊自行車前行,令我陣陣心酸。
我停上車,對老孫頭道:“孫大爺,這樣,你騎我車回去,我騎你車。今天有風,正好是頂風。”
老孫頭有些寵若驚,連連搖頭道:“不了趙領導,我不會騎你那種車。”
我強行把他攔下,跟他簡單地講解了一下,老孫頭見推辭不掉,倒也接了。
我對孫老頭說:“到時候我把你的自行車放在西門值班室,你把我的電車也放過去。”
孫老頭千恩萬謝地點頭,差點兒哭了。
就這樣,老孫頭騎着我的電自行車,倒也越來越穩當地行駛在了我的前面。
做好事,心裡總會有或多或的欣。
但是我卻萬萬也不會想到,我會因爲這一次善事,惹來碩大的麻煩……當然,那是後話了。
確切地說,孫老頭的破舊自行車太難'駕駛'了,因爲這車年代久遠,各個零部件都已退化,生了鏽的金屬外殼,還不停地發出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只有自嘲地暗道:這車真不錯,還帶MP3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