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道：“一個小孩子能幫我們什麼？”
由夢道：“你想啊，對你有一種格外的，如果知道你要走，肯定心裡不得勁兒。有可能把這件事告訴C首長。C首長如果知道了，就有可能替你出面，首長一句話，你不就又留下了？”
我說：“由夢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對我的理是由局長的安排，國家領導人是不會參與這些警衛人員配備的事的。你忘了張祕書調離C首長的時候，首長也沒說替他求。再說了，警衛人員一茬接一茬，新老更替是常事兒，即使C首長知道了我的事，也不可能替我出面。國家領導人怎麼能被這些小事牽扯力？”
由夢反駁道：“你和張祕書不一樣，你在首長的威信多高啊，你看不出來嗎，C首長也很重你呢。首長也是有的，你爲警衛工作付出了這麼多，現在有難，首長是不會不管的。”
我道：“行了別搞這些歪門邪道了，由局長都已經安排了，聽話照做就行了。”
然後我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那些在C首長陪了我將近一年的東西。
十分鐘後，我收拾利落，將背包和行李箱整理完畢，放在門口。
我和由夢一起坐在牀上，彼此沉默了須臾後，由夢突然擡頭着我，眼睛裡充斥着白亮的東西。
由夢輕輕地道：“趙龍，你真的就這麼走了？”
我苦笑道：“走了。不走也不行啊。由局長都下了命令了。等新任警衛祕書一過來，我跟他接完，然後就去住招待所。”
由夢的淚水嘩地涌了出來，抓住我的手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啊……我真希這只是一場夢，一場夢而已。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我叼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燃，重新掃視了一圈兒屋裡的擺設和件，將記憶永遠地塵封在了心門之中。
確切地說，不是由夢，連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會都是真的。
由夢從側面輕輕地攬住了我的腰，開始安我。
但是現在，任何的安，我都聽不進去了。
因爲現實已定……
上午十一點鐘左右，一輛尼桑軍車駛進了C首長。
我和由夢聞訊出來，頓時都吃了一驚。
從尼桑車裡走出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
張祕書。
他看起來臉上紅滿面，頗有春風得意的神。在政治部機關呆了這段時間，張祕書的皮顯得白了些，也了不，好像也發了一些福。而此時，他最大的改觀莫過於是神狀態了，當他氣宇軒昂地走到我和由夢邊的時候，他還故意用手攏了攏自己那自認爲蠻有型的小分頭，沖我笑道：“趙祕書，久違了。由參謀，久違了。”兩句客套之言中，盡顯諷刺的意味。
我敷衍地說了句'久違'，心裡開始兀自地猜測起來：難道局裡又委派張祕書擔任C首長的警衛祕書？
當真是風水流轉啊！
果然，張祕書直接向我們說明了來意：“剛剛接到由局長的通知，讓我來C首長繼續主持工作。哎呀，離開了這麼一段時間，還真是想念，重新回到了這裡，就像是回到了家鄉一樣，格外地親切，格外的舒服。”張祕書蠻有調地掃視着C首長的周圍，從院子到別墅，再到那棵古松，樣子頗爲得意。
我道：“恭喜恭喜。張祕書終於復原職了。”
張祕書道：“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吧！”
從他得意的神中，我讀懂了他內心的潛台詞：我胡汗三又回來了！
頗有電影裡的那種陣勢。
在進別墅之前，張祕書還饒有興致地對由夢說了一句：“由參謀啊，有一件喜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再次梳理了一下油亮的頭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