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拍打着我了一番,卻突然停下了,口裡不停地念叨着:“這個主意不錯,這個……不錯。”
我正要問由夢'神叼'什麼,卻已經像是樂開了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半天沒有散去。
這丫頭,不知道又要搞什麼鬼怪!
隨後,正當我們準備去天安門廣場溜達一圈兒的時候,由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由夢一看屏幕,頓時吃了一驚,沖我道:“是我爸打來的。”
我催促道:“快接吧。沒準兒又有什麼事。”
由夢一邊點頭一邊摁了'接聽'鍵,如此你問我答地說了幾句後,掛斷電話,由夢對我說道:“我爸說讓咱們再回他辦公室一趟。”
我愣道:“回去做什麼?”
由夢搖頭:“不知道呢。我爸說回頭有事跟我們商量。”
我一擺手道:“那就走吧。反正現在還沒走遠。”
由夢點了點頭,又跟我重新進了中南海東門。
快步回到了局長辦公室,由局長正坐在椅子上認真檢閱着什麼文件。見我和由夢進來,由局長揚了一下手,示意我們坐下。
由夢問道:“由局長,您找我們回來,難道是想告訴我們理齊長的結果?”
由局長不置是否,而是將桌子上的一封文件拿在手中,問道:“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由夢上前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剛才方祕書遞進來的那封檢討信。檢討信是劉玉路劉參謀親筆而寫,至於裡面是什麼內容,我和由夢一概不知。
由夢沖由局長笑道:“認罪書唄。劉玉路現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寫了份檢討,這有什麼好納悶兒的?”
由局長嚴肅地道:“是不是你和趙龍搞了什麼名堂?”
由夢得意地道:“那當然嘞。昨天我和趙龍順藤瓜到了劉玉路那裡,不過這劉參謀態度還不錯,認錯很誠懇,我覺得對他可以從輕發落。”
由局長一聲苦笑:“由夢,你們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跟我通一下,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
由夢的臉一變,申辯道:“怎麼,我們這樣做不對嗎?如果不是我們這樣做,劉玉路能出電腦來嗎?你能去掉這塊心病嗎?趙龍能洗清責任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人無法抗拒由夢的強勢。
整個特衛局,也就由夢敢用這種語氣跟由局長說話。
由局長道:“這個劉玉路,應該好好理一下。首長電腦失竊事件,他是最主要的當事人,這樣,將劉玉路立刻停職查辦,趙龍恢復首長警衛祕書職務。我一會兒就打電話安排此事。”
由局長說完,就要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準備撥號。
由夢不滿地道:“由局長您要知道,劉玉路是齊大長指使,齊大長才是主謀,劉玉路只是齊長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該停職查辦的人是齊長,而不是劉玉路。您這樣理的話,簡直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沒有人會信服的!”
我也對由局長這種避重就輕的做法有些不滿,他這樣理,很明顯就是想爲齊長找替罪羊,敷衍了事。
我突然在想:難道這麼大的一個領導,理問題也會用事嗎?
我在一瞬間覺到了由衷的悲哀。或許,比剛才還要來的強烈。
我也附和着由夢的說辭向由局長道:“是啊由局長,劉玉路現在已經認識到了錯誤,而且待了事的主要策劃人。我覺得應該到理的,不是劉玉路,而是齊長。”
由局長在我們的左右施下,皺緊了眉頭,用手弄着額頭,又是一陣沉思。
他閉着眼睛,從角崩出幾個細微的字句:“我覺得你們倆像是在威脅我。怎麼,你們就對齊長這麼恨之骨嗎?”
我道:“由局長,我不恨齊長。都是特衛局的戰友,他又是我的上級,我很尊重他敬佩他。但是在這件事上,我覺得必須得秉公理,這不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這是嚴重違紀的事實。如果繼續對齊長的所作所爲持無視態度的話,所有人都會到很失的,包括劉玉路在內。劉玉路曾經是齊長的得意'門生',但是劉玉路最後卻能迷途知返,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對齊長的事供認不諱。齊長作爲一名正師職高級軍,爲了保證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整個特衛局的利益,這樣一種行爲,由局長爲什麼還要如此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