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道:“趙龍你現在變得太可怕了,你知道嗎?以前的你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你現在只考慮着自己的,卻不以大局爲重,爲自己開。雖然說由局長對你的事理欠妥,你也不能這樣破罐子破摔啊!你要振作起來給他們看,拿出你曾經的威風,拿出你以前的豪氣,好好干一番事業!”
我道:“你倒會爲你爸開,'欠妥'-――就這個字,說的輕巧,一下子就把你爸做的荒唐事全掩蓋了是吧?這是欠妥嗎?簡直是胡鬧,簡直是荒唐!”
我又義憤了起來。
由夢分別使用激將法、人計等多種方式,嘗試說服我,讓我也產生了一定的矛盾心理,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轉業'二字,此時已經在腦海里,顯得特別清晰。
……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卻是大大出乎衆人的意料。
據警衛的工作人員講,齊長和凱瑟夫發生了一次衝突,在衝突中,齊長將凱瑟夫怒斥了一頓,差點兒將他趕出招待。
其中的細節已經無法深知,但是這件事很快在特衛局傳揚開來,其中流傳最多的一個版本是:就在凱瑟夫和我約定比試的那天,凱瑟夫對我的失約很氣憤,去找齊長理論,可能是因爲言語過激了一些,齊長將他罵了個狗噴頭,甚至差點兒起手來。最後,齊長還威脅凱瑟夫搬出招待,並在言行當中將凱瑟夫貶的一文不值。凱瑟夫最後把齊長告到了由局長那裡,才算是勉強化解了爭端……
事大抵是這個樣子,的細節,無從知曉。
這件事讓我更加覺詫異,齊長和凱瑟夫的關係一向不錯,他們都屬於對我有'殺機'的同黨,經常在一起聊天作樂。但是此時卻突然撕破了臉皮,了死對頭!
似乎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當然,最爲出乎意料的,還不是這件事。
據傳言,齊長在跟我談完這些話之後,就向由局長打了轉業報告。
這與齊長跟我談話時的言語不謀而合。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齊長的悔過是真的?
或者說他爲了乞求我的原諒,不惜拿自己的軍旅生涯做賭注?
不可思議!
總覺得齊長這一連串的舉,太過於令人費解。我甚至開始懷疑,這些消息都是齊長找人故意散播出來的,目的就是傳到我的耳朵里,讓我相信齊長是真誠的。
但是又轉而一想,也覺得不可能,齊長這樣做,實在是將自己推向了一種特殊的困境,他怎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呢?
……
這天,接到由局長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重新起草'轉業報告',最近由夢對我'看管'很嚴,因此寫辭職報告只能地寫,不敢讓發現。
確切地說,經過了幾天的沉思之後,我的心漸漸冷靜了下來,我轉業的想法並不是特別深刻了。但是我也有虛僞的一面,既然將轉業的信息告訴了齊長,如果從此假裝沒有這回事兒的話,未免顯得我這人意志太不堅定了。這種想法雖然有些單純和可笑,但的確是我當時的內心獨鳴。
有些時候,我的確是一個偏激的人。
卻說在電話里,由局長讓我過去一趟,他有事找我。
電話是由局長親自打的,我意識到了事的嚴峻。
不過,這也正好是我向他攤牌的好機會,在我向他上'轉業報告'的時候,我會將自己所有想說的話,毫無保留地講給他聽,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荒唐可笑。
我有這個膽量。更何況,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境地,我還有什麼需要掩飾的呢?
於是,我帶着心寫好的轉業報告,驅車趕往特衛局。
這次西門哨兵沒將我攔下,倒是讓我平添了幾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