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瑞詩亞輕聲沖我道:“趙總教,我出去了,方教現在緒還是不穩定,我帶出去消消愁!”
我一擺手道:“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瑪瑞詩亞點頭'嗯'了一聲,轉要走。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出去住瑪瑞詩亞,道:“出了教導大隊大門,往東走有個小鎮固安鎮,那裡的酒店和旅館多的,不要喝太多,想辦法讓方教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清醒了可能就好了!”
瑪瑞詩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趙教。”
我看着瑪瑞詩亞進了方教的宿舍,然後果真帶着出了房門,一齊下了樓梯。
我一拍腦袋,一陣苦笑。
我在想,自己這安排是不是太荒唐太可笑了?深更半夜的,讓學員陪着教出去喝酒――這件事如果被上級知道了,我非得被樹反而典型不可!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方教現在這形,單單是開導本解決不了問題,也許適當地借酒澆愁,也未必是件壞事。也許是瑪瑞詩亞帶方教離開以後,我才覺得稍微有些寬心,畢竟,不在隊裡喝酒,避免了很多麻煩事兒發生。現在這種境況,也只有以這樣一種方式理了!
我走進方教的宿舍,將二鍋頭和一切留的酒氣消滅乾淨。
再在屋裡噴酒了一些士香水,覺得屋子裡的酒氣不那麼重了,才算是功德圓滿。
此不宜久留,我迅速地打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倒是真有一種作賊的覺!
然而世界上偏偏有那麼湊巧的事―――
我剛剛走出房門,正好趕上俄羅斯警衛沙拉安娜起來上廁所,從方教門口經過。
沙拉安娜止住步子,驚詫地着我,我頓時出了一冷汗。
穿了一件花格子睡,頭髮披散開,腳沒穿鞋。也許是因爲沙拉安娜腳走路作很輕,也可能是因爲我剛才心裡有些緊張,以至於我出門之前,竟然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否則,我哪敢冒着被人誤解的危險,而出?深更半夜的,哪怕理由再富麗堂皇,一個大男人從教屋裡出來,那也絕對不是什麼彩的事!哪怕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也絕對會被別人誤會是已經發生了什麼―――
沙拉安娜輕皺眉頭,疑地問道:“趙總教,你這是―――你和方教……”
沙拉安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一手指,指劃着我支吾着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過於驚詫,也許我深更半夜地從方教屋裡出來,刺激了的眼球。
我恨不得找個老鼠鑽進去,卻又不得又迅速編造謊言道:“哦,這個……我來方教屋裡取一下教案,明天上午要進行氣功的理論學習和實際作,我今天晚上得連夜把教案悉幾遍……”話一出口,才覺得這個理由竟然是那樣的牽強與敷衍,但是除此之外,我還能怎樣掩飾?我總不能實話實說:我讓你們方教出去喝酒去了,我過來給他收拾屋子……即使這樣說,誰信啊?
但是沙拉安娜是個聰明的孩,的眼睛窘異地眨了幾下,然後歪着漂亮的小腦袋向我反問道:“沒這麼簡單吧趙總教……我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兒!”
我埋怨道:“什麼貓膩兒狗膩兒的,趕快回宿舍休息吧!”
沙拉安娜道:“我還要去上廁所呢!一會兒我去辦公室怎麼樣?”
我頓時一驚:“你有什麼事?”
沙拉安娜道:“沒什麼事,就是睡不着……不對不對,有事兒請教,很重要的問題!”
我正想發問,沙拉安娜已經像是天外飛仙一樣,快步跑向了衛生間。
那兩隻白輕巧的小腳丫,雖然移步的速度極快,卻沒有任何敲地的聲音。看起來,的足下功夫也相當了得,赤足在地板磚上小跑,踩不出半點兒聲音,也算是難得了。